“修真界简讯:和合仙宫交和宫副宫主段玉,与青云宗副宗主柳生于海外比斗,棋差半招,含恨败北。扬言下次见到柳生将要他好看。”
“修真界简讯:魔隐宗死灰复燃,如蛆虫般滋生,于柳州徒惹事端,天下道门欲群起而伐之。”
……在说外部宗门时,简讯牌的信息便大胆了许多。
甚至有各种黑料。
如“赵四海面壁前去了秦楼楚馆,爽了一把”;
再如“段玉和他的侄女暧昧,但纯属臆造”之类的。
“二十颗灵石,不白花!”
牧南赞叹着简讯牌的神异时,黄晓稍有气喘的拎着一盒桂花糕进入秋水居别院。
“师叔,我已经按您的吩咐,买回了桂花糕。”
“哦!既然师侄喜欢吃,那你留下吧,我只看看有何特殊之处便可,不过,我忽然想起昨日守门的全姓师侄,说有什么消息要传给我,不知黄师侄可否代劳。”
牧南说完,接了一句:“很急!”
黄晓有些不情愿,仍旧是拱着手道:“遵师叔法旨。”
再次目送黄晓出了院门,牧南敲了下脑壳:“下次该用什么借口呢?”
……
牧南整个白天没有出秋水居别院。
尽管黄晓说有几个师兄前来拜访,都被他以身体不适“谢客”搪塞过去。
但筑基期修士说身体不适,任谁都无法相信。
好在他师叔的身份摆在那,否则秋水居是否会被拜访之人强行打开,尚未可知。
不过,有个一柱峰的结丹期内门弟子在入室未果的情况下,特意留了一封书信。
引起了他的注意。
信中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但皱巴巴的信纸却显得写信之人心绪凌乱。
尤其是落款,让牧南也跟着一起凌乱了。
“……弟子季博达敬上!”
为了这件事,他还特意使用了玄武盾法,仔细观赏片刻,才自信的收回术法。
“黄师侄,若是闲暇,可否带师叔去一趟坊间?”
黄晓一日之间,爬了六次旖旎峰。
尽管她已经是炼体圆满境,还是无法避免脚踝的红肿。
在第四次给“渣男哥”买棉花糖时,她遇到了婉茹。
抱怨着一天一块灵石太难赚了,她不干了。
但婉茹一句“师祖安排,有意见向师祖反应”,让她只好继续忍气吞声。
这不,才给他扛来一个新浴盆,又要陪着他去坊市。
她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渣男哥”,亦或者称为师叔之人。
还是这个师叔本就事多。
最后她以坊市需再等三日为由,让他打消了念头,抽身回到自己的一居室。
当她把“撑门面”且已经垂落的棉絮,从胸前掏了出来,聪明的大脑再次占领了高地。
回想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才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师叔不喜欢渣男哥三个字!”
随后又委屈的说道:“可所有人都叫他犁地渣男,我还加了个哥字呢。”
无论如何,坚持一日,便有一个灵石入账。
黄晓想到灵石,又笑了起来。
女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翌日。
黄晓在屋内给自己打足了气,做好了再次被刁难的准备。
可谁知牧南没让她买东买西,反而是让他念了整整一天的九一道门门规。
还着重问到了对弟子相残、不敬师长的惩罚。
这让她极为不解。
不过,门规是入外门弟子的第一道关卡,九一道门任何弟子都能张口就来。
这点事难不倒她。
带着口干舌燥,疑惑着回到住处,黄晓转而对今日如此轻松的得来一颗灵石暗自庆幸。
“牧师叔人蛮好的。”
她如此评价。
不过,明日她会更加轻松。
盖因一月一次的授道日,所有筑基期弟子都要参加。
至少四个时辰内,她即可一面蹭课,一面计划如何花费如同捡到的灵石。
而牧南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研究透九一道门的门规。
直到第二日授课时间临近,才终于体会到了“师叔”的分量。
“师叔,授道时间将至,还请移步传道室。”
不得不说,黄晓作为学伴,还是极为敬业的。
早早的换上道袍,来到秋水居别院等候。
“我也要去?”
牧南面有难色。
授道日确实是在门规里明文规定。
可他作为交换生,难道没点特权?
黄晓默念了两遍关于授道日的规章,一脸确信的说道:
“师叔是筑基期修为,按九一道门门规,确实是要去的。”
既然作为交换生来到九一道门,就代表着巡天监的脸面。
如果执意不去,受不受到责罚他不敢肯定,但灭绝仙子肯定会向淑云仙子告状。
说他不服管教。
找家长这种事,还是要少干为妙,不光彩。
“带路吧。”
牧南御使玉蒲团带着黄晓直下旖旎峰。
本来他想让她自己走,可这次黄晓却直接站到了玉蒲团上。
一副慷慨就义的面孔也就罢了,伸出一只手臂抵在他的后背心是什么意思?
“师叔,出了旖旎峰门,便是传道室,不远。”
“师侄女也要同去?”
“那是自然,作为学伴,陪读、陪玩、陪修,都是应做的。”
牧南嘟囔着:“陪三样,这制度好。”
“牧师叔,谢怀薇有礼!”
谢怀薇同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要参加授道日。
而且,她是整个九一道门唯一一个从未缺课的弟子。
同时带动了整个九一道门上课的空前热情。
至于客堂能听进去多少,就需一众男修士扪心自问了。
她对牧南行礼,不过是偶遇后出于礼节罢了。
“是怀薇啊!”
牧南大大方方的叫着怀薇两个字:“去传道室?”
“回牧师叔,确实如此。”
谢怀薇说话有礼有节,再加上气质、长相、情商均属一等,在任何方面,都堪称完美。
但牧南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完美的不真实。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回复她滴水不漏的话术时,黄晓插进话来:“师叔,你和谢师姐早就认识?”
牧南随口说道:“在巡天监有些许交集。”
“牧师叔,怀薇先行一步。”
如果没有“师叔”这一层关系,谢怀薇倒还会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可有了这层关系,她也浑身不自在。
只好赶紧找了借口离开。
“师叔,咱们也要快些,今日授道的是擎天峰卢从义,他最不喜别人迟到。”
黄晓说起卢从义,眼中全是崇拜。
卢从义天纵奇才,自入内门弟子二十载,三年结丹,五年元婴,至今已半步化神。
便是这等速度、悟性、天资,就值得她引以为傲。
连牧南听了她的介绍,都觉得自愧不如。
毕竟,自他入了巡天监,三年才筑基。
不过,便是有再多的光环,牧南踏入传道室的那刻,他还不是慌忙拱手?
“九一道门擎天峰卢从义见过牧师叔。”
牧南在这一刻,找到了心理平衡:“修真界达者为尊,倒是师侄客气了!”
“一会授课,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师叔莫要见笑。”
堂堂元婴大修,他能取笑?
拱手象征性的回礼,他随便找了个最靠后的位置坐下,尽量让自己别过于惹眼。
前世,他也喜欢坐在最后一排,总有些天高皇帝远的感觉。
“入室!”
牧南落座后,随着卢从义的话音,所有听课的弟子鱼贯而入。
他才明白,为什么他进入教室里空无一人。
原来,其他人都在别室等候,需听了指令才可进入传道室。
还有这讲究!
“规矩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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