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双生花不好保存,同时在迷雾沼泽的中心区域又额外采集了一些稀有药植,导致易秋一行人在迷雾沼泽内着实耽误了点时间。
后半程的路途,竟是比前半程还要更慢了几分。
当一行人终于踏出了迷雾沼泽的范畴,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许久不见的阳光重新洒在了身上后,几乎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感觉无比的舒服。
无他,实在是迷雾沼泽内的环境太过恶劣,终年不散的瘴气和雾气混杂在一起,让迷雾沼泽几乎不间断的笼罩在阴暗当中。
从进入迷雾沼泽开始一直到现在,众人竟是就再没有见过阳光。
此时此刻,原本平常的白昼,在众人眼里都是那样的美妙。
许多东西,真的只有失去了以后……才知道是最好。
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害怕在失去后,没有更好的来替代。
偏偏,这种害怕往往都会成为既定的事实。
“好了,都睁开眼睛,从这里去往鲁东省的凤阳城,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所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之前在迷雾沼泽内,因为环境比较危险,所以对你们的训练和磨砺,基本全都停了下来。但是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抵达凤阳城,你们的训练量都会极大的增加。”
易秋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后,这才笑着说道。
“啊?不是吧!易公子,手下留情啊!”
“是啊,易公子!之前那些训练,几乎要了我们半条命,还继续加量?会死人的!”
各种各样的抱怨声在整个队伍里不绝于耳的响起。
不过尽管是抱怨,可语气听起来却并没有任何不满的味道。
虽然之前在易秋的带领下,整个东区代表队的所有人都进行了强度极大的训练,但在丹药和易秋相应的计划辅助下,每一个人也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提升!
对于武者来讲,只要能够让实力变得更加强大,那么任何痛苦,其实都是可以承受的。
所以这种抱怨,说白了不过是一种傲娇罢了。对于易秋接下来要对他们进行的训练,实际上所有人都抱有着巨大的好奇和期望。
“都安静, 我说下训练的基本要求,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你们不允许使用魂力。无论是赶路,还是赶路过程里的训练,都要以自身的肉体力量去完成。训练的内容很简单,其实就是对于身体磨砺的基础罢了。但大家都清楚,一个人最终能够达到怎样的高度,和他的基础是否雄厚,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易秋拍了拍手,接着说道:“可能大人都颇为怀疑,为什么我们大周国家队的其他几人,实力会那么强悍,哪怕是面对着同品阶的对手,往往也能够形成辗压的局面。其实就是因为他们的基础要远比其他人好得多。而这一点,是你们几乎所有人都欠缺的。”
“你们的基础不够牢固,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大致上也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所观察。发现你们在基础的积累上,很多甚至可以用‘糊弄’这个词去形容。只要达到了可以晋级的标准,就迫不及待的提升自身的境界。不夸张的讲,这是你们对自己的不负责。”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希望大家能够沉下心来,好好的将自身不足的地方,尽可能的去填补。虽然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你们不可能真的将基础弥补到完美的程度,但只要有一分的提升,就是莫大的好处。哪怕为此需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总之,为了你们自己,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易秋说的严肃,东区代表队的其他人便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下来。
他们当然知道易秋说的没错,然而对于基础的打磨,其实很多时候并不在于他们像不像的问题,而在于能不能做到。
功法、环境、教授他们武道的师父本身对于基础的理解,这些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制约了他们对于基础的打熬程度。
越是小国家里出来的武者,在这方面就缺失的越是严重。
否则之前在流沙城的城主府内,那几名太夏的年轻人,也不会那般信心十足的认为,太夏的武者,在其他国家都是同阶无敌、以及可以越级挑战的存在。
而这种条件的制约,也使得这些武者哪怕知道了问题所在,也有心想要改变这种局面却没有任何能力又或者办法。
如今易秋忽然提出了这一点,明确讲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要弥补他们在基础上的不足。
对于所有东区代表队的人来讲,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哪怕需要为此付出成倍的痛苦和艰难,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一个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机会,对于武者来讲,便价值无可估量!
于是很快的,随着易秋将训练的方式和要求详细的讲了一遍,又根据训练要求,临时炼制了一批丹药后,整支队伍再次上路。
丹药的品阶基本上都是玄阶,搭配上极为少量的低阶,对于药材的消耗微乎其微,但效果却是很好,性价比极高。
再加上这段时间里,众人的实力不断提升,相比于刚刚从楚国出来的时候,整个东区代表队,无论哪一只国家队,又或者哪一位炼药师,自身的水准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所以对于此次泛大陆武斗大会的决赛,基本上东区代表队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巨大的想法。
不像之前那般,只以为自身是来陪太子读书,纯粹的想要见识见识那么简单了。
在这种情绪的左右下,每一个人都斗志昂扬!
尤其是之前在流沙城的城主府内,亲眼见证了所谓外卡队几人的实力之后,这些东区代表队的人便有了更多的想法。
至少他们觉得,经过了易秋的训练,实力有了明显提升后,他们的实力,不会比外卡队的人差!
既然如此,泛大陆武斗大会的决赛,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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