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硬聊啊!”
云樵满脸的委屈,“我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河洛盯着引爆石,心中对此也有些怀疑。
这玩意,真的好用么?锦理真的有胆量这么做?
这时,锦理突然冲云樵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引爆石拿过来。
“咳,好不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锦理手掌骤然用力。
危!
河洛在心中大声呼喊:“吾命休矣!”
“咕咕,咕咕。”
一个精致的小鸟模型从石头里弹了出来,在空中上下摇摆。
非常富有童趣的声音,将三人的魂儿给拉了回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哈哈哈哈哈。”
锦理的无情嘲笑,和三个人被吓得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赋予生直接被吓哭了,金豆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哎呦呦,”这倒是锦理始料未及的事情,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眼泪,一边宠溺地说道:“这扯不扯,怪我了哈,不哭,不哭。”
赋予生将玩具鸟一把抢过来,直接摔在了地上,“不许叫啦!难听死啦!”
锦理笑道:“好,不叫了,不叫了。”
“锦哥啊,”河洛擦了擦汗水,“下次别这么玩了,老弟心脏不太行……”
随后,迟钝的云樵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手掌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后背上,“洛儿,这太他娘的刺激了。”
河洛被吓得一个激灵,哭丧着脸说道:“刺激就刺激,你拍我干什么!没被炸死,要被你吓死了。”
云樵大大咧咧地笑道:“你这小胆子,该锻炼锻炼了!”
另一边,锦理擦干净赋予生的眼泪,缓声说道:“好啦,好啦,说点正事,后续呢,我打算进军餐饮行业,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分给你们每人10%的股份。”
“投多少?”
赋予生挂着泪珠,但难掩她财迷的眼神。
“哭成这样还想着赚钱呢?”
“恩。”
这声带着哭腔的回应,让三个男人忍俊不禁。
“不用投钱,”锦理笑着说道:“用你们的名头,就够了。”
云樵和赋予生表示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缺钱,就当帮锦理一个帮。
河洛倒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是个边缘族人,名头没什么太大作用,招揽不来多少客人。
这10%的股份,就是纯赚。
“锦哥,我——”
锦理立刻沉声说道:“你什么你,一切听我安排吧。”
河洛感激地看着锦理,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
在大殿里发生的事情没有被扩散,毕竟这样丢脸又离谱的事情,皇族是绝对不允许传扬出去的。
央墟还是央墟,皇贵依旧我行我素,只不过,在五大皇族族长的心里,都牢牢地记下了一个名字。
河洛三人返回学院,锦理没有同行,他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任东为了复苏锦园,大行振兴之风,召回一众旧部。
这些人都曾服务过锦氏,有了他们,锦园的发展事半功倍。
这几天,锦理查阅了锦园工作人员的档案,暗自记下了一些有能力的人。
工作之余,杨深找到了他,说是要兑现诺言,带带他去取宝贝。
“杨老师,”锦理一边走着,一边轻声问道:“没当老师之前,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你看这附近也没人,说说呗?”
杨深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缓声说道:“我是个逃犯……十字军团的逃犯。”
在央墟,曾经有一个军团,他们是抗击烛龙的主力,名为十字军。
烛龙战争结束之后,有些人惧怕十字军的势力,暗中操作,把整个军团扣上了反叛者的帽子。
最后,军团被圣教强行解散,其核心成员被判处死刑。
杨深就是所谓的核心成员,只不过他没有屈服于命运,逃了出来。
“你们一定是被冤枉的吧?”
杨深听到锦理的问题,笑着说道:“无所谓。”
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锦理见杨深不再说话,便也跟着保持安静。
片刻,二人来到锦园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栋平房,建筑风格和其他房屋迥然不同。
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就像一个小仓库似的。
锦理刚要发问,只见杨深蹲下去,轻轻敲了敲地板,然后将它掀了起来。
“我去……”
锦理发现,地板下面,竟然是一条直通地下的暗道。
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微弱,勉强可以照亮脚下的石阶。
片刻,二人来到了位于房屋之下的石室。
杨深依次点亮墙壁上的火把,整个空间像是拼图一般,渐渐呈现在锦理的眼前。
这是一间标准的祭奠室,各种祈福符和安魂幡,让锦理感到一丝寒凉。
白色的纸花簇拥着中央的桌子。
上面摆放着一个灵位,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再旁边,竟然是一块巨大的石碑。
将石碑藏于祭奠室,这样的做法让锦理很不理解。
最重要的是,这块石碑上面,没有任何刻字,碑面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可以折射出一丝赤芒。
“杨老师,这石碑……”
杨深站在石碑前面,轻声说道:“这不是石碑,这是刀棺。”
说着,他退后两步,伸出右手,隔空抚摸着刀棺。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杨深手掌的移动,石碑竟然从上自下开始消散,像是极速融化的冰块。
“黑冰,产自冬音域的寒渊。”
片刻,刀棺融化,圣光乍现。
一柄通体洁白的唐刀悬浮在空中,刀身泛着柔光,其中还夹杂着丝丝青色的寒气。
这绝逼是好东西!
杨深熟稔地说道:“这把刀斩杀过无数敌人,极其锋利,无坚不摧,是央墟少有的神兵。”
说着,他将刀柄握在手中,“它叫龙吻,是你母亲生前的佩刀。”
“我母亲?”锦理一怔,“那,那个牌位,是,是……”
杨深点头肯定了锦理的猜测。
“母亲么……”
锦理没有理会龙吻所发出的光芒,而是径直朝着灵牌走了过去。
十年了,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与母亲的相逢。
但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阴暗逼仄的地下室里,天人永隔。
即便如此,这也是他十年来,最接近母亲的一次。
他看着灵牌,好像母亲就站在那里一样。
他好想跑过去,然后和母亲相拥,倾诉衷肠。
“妈,儿子回来了……”
杨深看到锦理双膝跪地,不忍直视地扭过头。
“杨老师……”
锦理诧异地问道:“我母亲的灵位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锦园难道没有用于祭奠的灵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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