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六十章 两个消息
裘畅心里知道,柳道陵当年就能以金丹中期修士破开神蜥宗护派大阵,又在面对面的战斗中击杀两位胎息期修士,在灵界,更以元婴后期修为简单杀灭分神中期的郭天王,凡此种种,都让他们心有余悸。
如果此人真是柳道陵,凭他手中的七级以上阵旗,破坏力怕远远超过一个合体后期修士,这还只是柳道陵确定是分神初期修士的前提下得出来的结论。
在这以前,他们在前期打探里获得不少柳道陵修炼速度的情报,进入灵界短短一百二十八年就从一个胎息中期的小修士进阶到元婴后期高手。
现在,这个家伙不知道躲在哪里修炼了三百四十年,一身修为恐怕不止是分神初期这么简单吧?搞不好就是分神中期甚至是后期。这样的修为岂是三百多年前的破坏力可以比拟的?
想起当初,他就为自己的错误判断感到窝心。
他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这个柳道陵是怎样突然从全身经脉尽断的残废变成一个生龙活虎的高手,他甚至怀疑柳道陵的身后站着大罗金仙一类的大人物。
他好歹也是一位渡劫后期的半仙之体,手下又拥有六十三名元婴期,十一位分神期,九位合体期,两位渡劫期的庞大力量,而胎息以下的好手不下两千人,这样的实力就算再弱也不是某个修士就敢小看的。没想到还是有人敢于藐视这种实力。
在黎明的打击下,这个实力比起十年前萎缩了不少,结果雪上加霜,几天时间又失去三位分神期、十五位元婴期高手,外加两个堂口消失。
最讨厌的是,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柳道陵。
窝囊啊!
问题是,对于神蜥狂砂来说,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的劣势之下,组织的堂口到目前仅存一个康泉城和绿叶城的总部,下一步,这个敌人的目标会不会是康泉城呢?
裘畅猛地转过身来,吩咐道:“黄九龄,立即通知康泉城做好一切应急安排,派遣四位分神期高手立即携带七级阵旗两套,中级阵盘一套前往增援,在情况解除以前,暂停所有任务。同时安排组织最富有经验的人展开调查,务必在三十天时间找到此人的行踪。另外,通知殷蛟、康雪、袁隐山、潘文轩、钱继海、韦城、麻石、詹阕八人回来待命,一经发现此人,立即追杀,要不计代价将之杀灭。就算他是一位合体后期修士,我就不相信,两位合体后期、六位合体中期的强大力量还杀不了他一个人?”
黄九龄点点头,抱拳道:“三十天的时间要寻找此人的踪迹不太困难,毕竟他已经开始动手,而且敢于在城内直接冲击堂口,就说明他有恃无恐。只是……袁隐山和麻石两人目前在南方至觉城执行任务,怕在短时间内无法赶回来,我看,要不将他两人换成郝景、孟东威、曹冠宇三位分神期长老?”
“嗯,这样调整还是可以,只是,郝景是分神后期,孟东威与曹冠宇是分神中期,由他们九人去围捕此人,由于战力不均,恐怕要付出一些代价。”
卓武在后面抱拳道:“大老板,请让我亲自带队吧!”
裘畅轻轻摇摇头,眼中的目光越来越冷:“卓武,你的修为刚进入渡劫期不到一年,正是需要稳固的时候,你还是留下来修炼。黄九龄,你通知殷蛟,让他带队吧!但愿此人就是柳道陵,也该是我们报当年灭宗之仇的时候了!”
黄九龄与卓武抱拳大声道:“是,大老板英明!”
……
柳道陵并没有到康泉城。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最初的意思是连续将三个堂口杀灭,再吸引神蜥狂砂向东北方向追击,然后再想办法绕回来,利用绝域的威能端掉绿叶城总部。然后反过来追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
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灭小固城堂口之后,得到了两个让他非常感兴趣的消息:第一,合体中期修士袁隐山、麻石两人在南方至觉城一带执行任务。第二,最近三十年来,有一个名叫黎明的组织对神蜥狂砂发动了雷霆行动,致使神蜥狂砂实力锐减。
袁隐山、麻石两人的价值远比一个仅有两三位分神期修士坐镇的康泉城堂口大得多,而且落单的两名合体期修士正是自己最需要的目标,他立即锁定了这两人,迅速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南遁去。
黎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没有丝毫的收获,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黎明与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以毁灭神蜥狂砂为己任。
谁有这样的实力?
很多,比如官方、其他大型杀手组织、暗藏的仇家、某个受到打压的大型商会等等。
除了官方自己,其他的种类难道敢于漠视城市管理者的规则?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不过,表面看起来能够挑战神蜥狂砂的有这么多种类,却经不起推敲,第一,黎明绝对不是官方,因为他了解官方的实力,别的不说,官方要调集百十个大乘期高手都是简单不过的事,如果神蜥狂砂的所作所为激怒了官方,已经达到了让官方认为需要消灭神蜥狂砂的程度,只需半天,神蜥狂砂就会从灵界彻底消失。
第二,大型杀手组织也不太可能。对于杀手界柳道陵虽不理解,但是,有一个常识,那就是杀手组织之间的对头戏很少出现直接在城市内展开规模较大的对抗,即便他们要杀灭对手,最好的办法是采用他们最擅长的暗杀、刺杀等手段,因为他们还不想打倒对手之后激怒官方,自己反而沦为官方的剿灭对象。
第三,大型商会的确有这个能力与杀手组织一战,不过,商会是求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用正面对抗这种终极手段,即便是要对战,也会集中绝对力量,一举将神蜥狂砂打倒、打残,而不是采用各个击破蚕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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