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竹林与兔子(二)
有与无,只要沿着路走下去自然能见到。

迈着小步走上小路,均握着血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想被人在半路偷袭,均打起了全部的精神。

小路是有大理石铺成的,一根根长条装的大理石被埋进泥土中,留下一枚硬币的高度在外。

在小路的两侧,是一颗颗挺立的竹子。

如果是在以前的时候,自己身边的景色一定很美吧。

看着只剩下光秃秃杆子的竹林,均无奈的叹了口气。

萧瑟的风,带起了呜呜的响声。

均的脚步在放慢了许多,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右手的拇指在剑柄上抚摸,均扭头看着周围的景象,双眼在不知不觉间眯了起来。

“看来剩下的这段路我注定是走不完了。”

嗡······

一声低鸣从远方传来。

均抬起头,将目光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支金色的箭失破开了远方的迷雾,旋转着飞了过来。

箭失的箭头上铭刻着许多细微的符文,而金色光辉的来源正是这些细微的符文。

灵能随着箭失飞来,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猩红色的光,在周围亮起。

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在盯着均一般。

“你们这些东西,死了那么多还不觉得够吗?”

均低声嘟囔着,可是心里却囔囔了起来。

麻烦麻烦麻烦!

只是这么短的一条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蹦出来啊!

血柳的剑刃不断的抖动着,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箭失上的灵能波动,引起了血柳的战意。

“该上了哦,血柳!”

箭失原来越接近,均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箭失上的符文。

选择迎击箭失,只是因为均无法躲避。

并非是均无法从箭失的攻击线路上躲开,而是因为箭失已经将均锁定。

想要躲开这支箭失,只有将它摧毁,毁灭掉其中运行的符文回路。

否则无论均在这么挣扎,心口处最终都会多上一只箭失。

“这样的攻击,真是让人讨厌。”

随着均话语的落下,血柳上亮起了蓝色的光辉。

灵能在剑刃之中游走,一部分的符文回路被这股灵能点亮,将一股特殊的力量附着在剑刃之上。

嗡嗡······

急速飞来的箭失嗡鸣着,犹如划破天际的流星。

金色的箭失后拖着金色的尾焰,带着主人必杀的意志,向均袭来。

冷冽的杀意,让空气中的温度低了几分。

均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射来的箭失的她扬起了血柳。

一道蓝色的光在均的身前闪光,与迎面而来的金色箭失在空中相遇。

锵!

明亮的火光在剑刃与箭失交击出闪烁,破碎的钢铁与木的碎屑在空中飞舞,金色的箭失在均的剑下寸寸奔溃。

“杀!”

一声冷冽的杀响起,周围的竹林里有了新的动静。

黑色的雨从竹林里升起,然后向着均坠下。

所谓的雨,是有无数的箭失组成。

每一滴雨水,就代表着一滴雨水。

着漫天的箭雨,雨水多到均已经无法判断敌人的数量。

... -->>p;然而,均没有退路。

握着手中的血柳,均将剑斩下。

蓝色的弧月浮现于均的身前,将下落的箭失之雨荡涤一空。

“还要什么手段,全部使出来吧!”

“如此,还请品验。”

女孩的声音响起,清脆的嗓音就像是挂在门檐下的风铃。

踏···踏···踏······

伴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黑色的阴影从竹林里走出来。

身材矮小的兔子们穿着黑色的盔甲,只有眼睛的位置有一丝异样的颜色浮现。

刀出鞘,剑轻鸣。

黑色的盾牌放在身前,将小小的身子保护起来。

而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用使用弓弩的部队。

他们将弓与弩放下,紧跟着大队的步兵前进。

其中使用弩的射手们,一边走一遍将弩失搭在弩上,然后转动滚轮将弦拉开。

银色的箭头亮着淡淡的光辉,均注意到,在这些箭失的顶端大多镶嵌这一枚小小的灵能石。

见鬼,这些兔子究竟是从那里来的?

不想被箭雨再次洗礼,均迈开脚步向着兔子们冲去。

咚!

黑色的盾牌边缘相互触碰,并拢在了一起。

近战兔子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将盾牌立在地上,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后方的远程兔子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准均。

因为均的身高远远高于己方的战士,让他们轻易就能够看见均的身影,能够将均瞄准。

“放!”

伴随着这样的一句话,弓弦松开,弩机扣下。

一支支箭失弩失从飞起,向着均袭去。

虽然力量上远远不及最初的那支金色的箭失,可是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多大让均不得不停下脚步。

“真是麻烦!”

咬着嘴角的一缕发丝,均摆开了进攻的姿态。

蓝色的光辉在血柳上跃起,均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急速跃动,血液哗啦啦的流淌着,力量从全身上下涌了出来。

“给我破啊!”

伴随着一声大喊,均将血柳斩出。

一道蓝色的剑气,横在天与地之间。

凌厉的气息,将射来的箭失摧毁。

碎裂的木屑与金属的碎块从天上落下,被攻击的灵能石在天空破碎,绽放出灰色的光芒。

如同一头发狂的牛,在击破的箭失之雨后剑气继续向前。

蓝色的剑气切开了兔子们的盾牌,斩开了他们身上的盔甲甲片,最后将他们的身体撕碎成几块。

“杀!”

欺身上前,均举起了血柳。

敌人的阵线已经被之前的一击撕开,散乱的阵列对均而言就像是一块松软可口的蛋糕。

趁着敌人还没有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均向着他们扑了过去。

血柳在手中起舞,斩,刺各种招式在手中闪现。

一只只兔子或是被一剑刺穿脑袋,或是被一件削去了半片脑壳,然后在均的脚下死去。

短短的片刻时光,均的脚下就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尸体。

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阻止兔子们的脚步。

他们前赴后继般的冲来,然后一个个倒在均的剑下。

仿佛不知恐惧为物。

也许,他们根本不明白恐惧为何物。

就像是游荡在外的干尸们,只是本能在扑杀或者的生命。 展开全部内容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