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破灭之始
回到寝室,室友们已经大都睡熟了,徐三在舆洗室胡乱冲了个澡也就睡了,这一睡就睡到次rì十点正始才醒来。
当徐三舒懒地张开眼来时,整个寝室中静悄悄的,微见清谅的秋风正透过敞开着的窗户习习吹来,颇有些让人爽心悦目的味道。张东正悄然地坐在书桌前,想是听见了徐三长长的呵欠声,便回过头来,叼在嘴中的白沙烟正喷发着浓郁的烟雾,遮住了他的眼神,很有些让人不可捉摸的意味。
“rì!你总算醒来了,昨天一整天加晚上是不是死后面打麻将去了?真不够哥们,竟然不叫上我一起去。”
“你怎么没去上课?现在不正是上课时间吗?”徐三有些诧异地问道。
“靠!”张东撇了撇嘴,口中的烟头便一阵抖动,索索地掉下一坨烟灰来,说出的话便也有些含糊不清,“还说我,你自己呢?我不过是只逃了一个上午,你却已经是第二天了!哼哼,只怕于思佳那个sāo货已经急得不行了,兄弟。”
徐三的黑脸便有微微有些发红,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那**以极的一幕来。
张东看着徐三的羞态,愕然道:“倒!你可不要告诉我,小三你已经[**]给她了。”
徐三便有些羞急,狠狠地瞪了张东一眼道:“rì,你胡说啥呢!现在几点了?”
“十点正,如果现在赶去上课,还可以上两节,怎样,一起去呢?还是去后面啊?”
有些懒懒地穿上衣鞋,徐三默然。昨天的求职经历让他万分窝火,但无奈的是他已经交了三十元钱了,今天还是得去看看,他们说过负责到找到工作为止的。
“怎么样?好了没?可以走了吧。”一直等到徐三慢悠悠地洗好脸漱好口,张东终于忍不住蠢蠢yù动起来,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徐三。
“走?”徐三满头雾水地看了张东一眼,“去哪?”他想事想得入神,竟是将方才张东的话转眼就忘记了。
“靠!”张东瞪了徐三一眼,说道,“自然是去后面了,自你受伤,咱可是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过过手瘾了,今天就不上课了,咱哥们去赢点儿钱,上西苑嗫一顿去。”
“啊……不了,我还有事要去市里一躺,还是改天吧。”徐三歉然地看着张东,只是冲着整个寝室就他留下等他醒来这分情谊,他徐三就从打心眼儿里感激,至于住院期间的照顾那就更不消提了。
“这样啊……”张东看着徐三,胖胖的圆脸上显得有些小的双眼中尽是遗憾之sè,“那我也不去了,咱们再一起去市里诳诳吧,嗯?”
“也好。”徐三点了点头,插在裤兜里的手却是不自禁地捏紧了仅剩的那张大团结。
家教的工作是已经没有了的,职介所便又热心地替徐三另外推荐了两份工作,其中一份是新沙高科技术有限公司的业务员,要求是正兼职皆可,没有底薪,按销售业绩提成。在张东的陪同下,徐三爬到某栋大厦的七楼始才看到新沙高科技术有限公司的字样,接待员是位长得相当的靓丽的湘妹子,也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两人,又是请坐又是奉茶的。
然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将他们请进了里间的办公室,颇为健谈的张东很快就和那自称经理的中年人聊上了,没想到竟然还是校友,这中年人也是自工大毕来的!三人便马上多了份亲切感,不擅言辞的徐三也热络地加入了话题。
足足聊了近三个小时,三人总算言归正题。
所谓的高科技术有限公司,不过是贩卖幼儿描字板罢了,二十六个字母,每套十二块,公司先奉送样品十套。手续也颇为齐全,工作证也有,当然,押金那自然是不能少的,需要两百元。
当美丽的女接待员说出需要押金两百的时候,徐三整个的心便凉了,他现在口袋里总共都已经只剩下五元钱了。但一旁的张东却是马上就讨价还价起来。最后凭借校友的“特殊”关系,两人的押金减少到一百二十元,先由张东垫付,二人划分到的区域是岳麓区,也就是说湘江以西的一片尽属两人,公司别的业务员不得上那开展业务。
既然工作已经找到,职介所自然是要收回欠款了,那二十元依然由张东先行垫付着。
在返回的公交车上,二人很是有些兴高采烈地展望起美好的未来。整个岳麓区,几十万人口,幼儿怎么说都应该超过几千人吧,那么卖出一两千套学习板自然也就不难了,而每套学习板他们可以从中获利四元,也就是说他们将总共可以获利将近万元!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虽然只仅仅够徐三还上校医院的欠款,但至少这也是个美妙的开端哪。
一时间,徐三和张东尽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仿佛那上万元的巨款已经装在了他们的口袋中,张东甚至已经美美地在规划着定要用这笔钱买一台电脑。在那个时候,电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刚刚停了一站的公交车突然加速,兴奋中的徐三便忽然失去了重心,一头撞在后面的人身上,那是个相当结实的身穿制服的保安,凶狠的眼睛、凶狠的眉毛,便是眼神也带着狠厉之sè,最让徐三吃惊的是他的手上竟然还捏着一根“木棒”,那成sè、那式样,徐三的心便顿时隔顿一下,这玩意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拥有的。
那保安凶狠地重重地推了徐三一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他听不懂的长沙话,竟然一下子就将他推离了数尺远,赫然便显露出两人中间那硕大的但显得有些陈旧的行李包来,鼓鼓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徐三便有些吃惊地又退后了一步,这样的人物还是避让为妙。惊骇之下,张东的喋喋不休他便再没有一句听在耳里,只是不停地用余光打量着那保安。太过奇怪了,保安挤公交车倒没什么,但带着器械来挤却属罕见之极!是押送那行李包么?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公交车过了一站又一站,甩下了一批又一批乘客,但更多的人们马上又蜂拥上来,车厢里非但不见清敞反倒是更加的挤了,但徐三和张东却总是占到了两个靠窗的座位,虽然身边就站着一位老大爷,但看了看其它座位上安之如夷的乘客,两人也就不敢造次随便让座。
那保安忽然下了公交车,拎着那硕大的行李包竟然颇有些吃力。但他仍坚持单手拎着包,另一手紧紧地握着那jǐng棍,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徐三无聊地呼了口气,目光放远。
忽然,他的心猛地一跳,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剧烈地怦跳起来,如此地急剧如此的强烈……就在那保安前进的方向不远外处,赫然是家银行!难道……徐三死死地盯着那硕大的陈旧的的行李包,正在保安的手中似乎变得越来越沉……
公交车、保安、沉重的行李、jǐng棍、银行,不停的词汇反来覆去地在徐三的脑海中闪现,他仿佛透过了那陈旧的行李包,看见了里面那整齐的一扎扎的百元大钞,花花绿绿的,正在散发着梦幻般的光芒,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
“小三!”坐在前面的张东忽然回过头来,将手在徐三眼前晃了晃,将徐三从幻想中赫然惊醒,“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靠,那我刚才说那么多岂非全是对牛弹琴。”
“啊……”徐三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地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倒!”张东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惊异地问道,“如此大好形势,你竟然是一点也不激动?天哪,那可是上万元的业绩哪!如果干得出sè,公司还有额外的奖励呢,真是。”
“啊,那个……是啊。”连徐三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云,他的心神仍然沉迷在方才的幻想中,那成堆的整扎的大钞致命地吸引着他的思维,让他难以自禁……
张东呼了口气,无趣地转过头去。真是……对牛弹琴!罢了,只要自己业务开展得好,分他一半收成就是了,谁让他是咱兄弟呢。
是夜,徐三再度失眠。
但这回他没有起床到后面去打麻将消遣。
一个越来越沉重的声音正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抢劫!一旦成功,那整包的钞票就都是你的了!你的所有苦难都将立即结束,你将拥有一切金钱能够换来的东西!你的生活将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直接从地狱跃到天堂……
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观点在他心中形成,长沙,是个治安相当混乱的城市,每年被杀的人,被抢的商店那是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起!这里的jǐng察相当无能,或者是这里的黑恶势力太过于强大了!在这里,要杀个人或者是抢一家商铺甚至是银行,那简直是太轻松太容易了……
一个越来越高大的身影俘现在他的脑海,那长相凶恶的,高高大大的,那冷酷地将手枪抵在女职员头上扣动扳机的,那穿着黄sè夹克的大汉,那骑着三轮摩托,扛着整麻袋黄金白银扬长而去的潇洒……
但无可非议的是,此时此刻的徐三是根本就不具备行劫的胆量的。虽然他已经对自己的苦难生活深深地感到不愤,虽然他对某些开着湘零牌照前来高校接漂亮女生的zhèng fǔ高官已经相当失望,虽然无情的社会已经对他露出了冷酷的冰山一角,虽然……
但是,他仍是那个来自农家的孩子,带着朴实的大山气息的农民的儿子。
虽然他的内心正在不断地脱变,虽然他的思维正越来越受到残酷现实的冲激,但他仍然是那个涩涩的极易激动的大男孩,正义,在他心中始终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徐三终于浩叹一声,暗忖:但那终究是抢劫,是犯罪!既使成功,受到伤害的也只能是自己的祖国母亲。他又怎能去伤害自己所深深热爱着的祖国呢!
徐三强迫自己的思维处于一片空白,终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但在梦中,他依然看到了那整扎整扎的花花绿绿的钞票……
由于偶然的发现,徐三原本纯洁的心灵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犯罪的**开始向他张开了贪婪的大嘴,破灭,终于不可抑制地开始了么?
徐三废话:近来,越来越多的读者开始关心拙作情节的发展,这让老三深感荣幸之余也陡感压力大增。说心里话,我动笔伊始确实是想将本书写成基地的前传,规划大略写四十万字左右,以便更早地抽出jīng力来写基地后传,那将是徐三的伊斯兰同盟、欧盟以及中华联邦(领土可是相当辽阔的哦)三足鼎立的故事!
但以目前情节的发展态势看,显然已经失去了控制,与基地故事连接的可能xìng已经不大了,所以大家看此书时大可不必受到基地的影响。
再来说说我的写作态度,我可能和绝大多数的网络写手不一样,大多数的写手都是先将作品定一个大致的框架,然后围着这个主框架来添血加肉,丰富情节。但我不一样,我认为,一部作品,就应该像每个人都在经历着的生活一样,未来永过都是未知的,我们只能确定一个奋斗的目标,我们永远不能够确定自己在什么时候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所以,堕落的青chūn,她便只有一个基调,那就是描写徐三堕落着的却是永远不屈着的青chūn,其它的,都是未知的。
每rì一提:坚决抵制rì货,努力提倡国货!打倒一切哈rì的畜生!我的QQ:286022516,有事大家加我好友,我一般周六晚上、星期天下午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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