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蜕变？还是沉沦？

“这才不叫好处。”夜琪听闻，并不满意。

在灵阵之内，所有经历都会铭记。即使出了阵，人清醒了，仍然保留阵中记忆。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返回真实世界后依旧会伤心不已……这样的效果，仅仅只有坏处吗？

如果在阵中领悟什么，那是不是同样铭记入心？

“天命之轮灵阵，相当在十天之内，你重新活一次。不过这‘一辈子’的情形是扭曲的，大家注意不要太入心，否则伤神过度可不好。还有，灵阵的最大作用是自我修行。身在灵阵当中，相当一次大豪赌，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反惹一身伤，也可能收获远超自己的想象。”

叶扬仔细解说，众人也听得明白。

天命之轮。

实际上就是一次命运轮盘的赌博。在这十天，自己的生命将翻开奇异的一页。

收获或虚渡光阴，就看运气了。

根据叶扬的解说可以预见，想要在天命中清醒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玩意，比梦境之树的幻惑性更强大得多。看起来，连叶队长自己都没有把握从天命之轮中清醒脱离。

大家又商议一番。

除了十二鬼将对此毫无兴趣之外，大家都想试一试。反正只是十天时间，浪费了就浪费了。

若是幸尔有获，那堪苦修十年。

夜琪布置完大婚计略，也想试一试天命之轮灵阵的效果。或者说，她不太放心让这个灵阵一直存在。虽然大家都想赌一赌运气，可是伤害性也必然存在，她需要知道好与坏的两种极化程度。

叶扬自己，也要一试。

环山，高树，巨型青湖。

两位剑法超群的武者，正在湖面上对招较技。虽是手执木剑，威力同样惊心动魄。

平静镜湖。

在剑风分割下。变成数十份青色‘玉块’。

二人的剑技卓绝，身上却没有暴乱催狂的灵气。就如花蝶在水面飞舞，连波纹都不生一个。两位剑师的长剑快如疾电，偏偏，两剑连一下正式的交接都没有。剑风过处。二人身上衣衫割裂一道道的口子。若细心留意。可以看出这是刻意留力，不伤及对方的身体。

“停手，我累了……”

不一会，女性剑师忽然像撒娇似的。退后叫停。

身形示退。

男剑师便飞身过来，搂着她的纤腰。

二人同步，飞落湖岸。

“爹，娘。”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儿，看到二人回岸。马上兴冲冲地跑过来。

漆黑青丝扭成两条羊角小辨子，粉嫩小脸点缀着星夜黑瞳，俏鼻子，小嘴儿，还有白皙如玉的肉肉小手丫，未跑到二人身旁已经欢快张开，一副‘我要抱抱’的模样。女娃儿有如粉雕玉砌，声如灵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贵气。可惜……身上的布衣，麻裤，小布鞋，让她失了不少分数。

这种粉嫩清灵的小可爱，只要稍有丝衣锦鞋。她就如小公主一般了。

“红衣乖，爹爹抱抱。”

男剑师伸手大手，没想到水玉白瓷般的女儿小鼻子一皱，小嘴儿一嘟。转投母亲的怀抱。

完全不理可怜巴巴的爹爹。

“爹爹臭臭，红衣不要。”扑入母亲柔软的怀抱。小娃儿转头，做一淘气鬼脸儿。比起香香软软的娘亲，女儿当然不选爹爹微汗微粘的怀抱。虽然爹爹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小红衣才不上当呢。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母亲见二人闹起，笑道。

天色渐暗，是时候回家做饭了。

“好呖好呖，爹爹，红衣要吃大大的鱼儿。”小红衣也饿了，欢快地叫起来，小手比了一个‘大’的模样。。

“好好好。”

男剑师剩机摸摸头，正欲凑过去亲一下小脸蛋。没想脸上微有汗味，小红衣伸出肉肉小手，挡住爹爹的嘴巴，一副‘爹爹臭臭，我不让亲’的模样。

男剑师拼不过小娃儿的力量，亲了一下小手。

抬头，猛啄一口妻子的嘴儿。

没等妻子反应过来，便飞身投入湖中，寻找女儿想吃‘大大’的鱼儿。

“爹爹，羞，羞。”

小红衣小手指刮着嫩脸儿，直朝早已哈哈笑退的爹爹叫喊。

……有什么不对……

妻子微愕，马上又回复过来。听到女儿呀呀叫喊，不禁脸色微红。看到丈夫入湖寻鱼，心里又涌起一阵温暖。自己的丈夫可是大家族的公子，为了跟自己长厢斯守，竟然落到这种山野地方受苦。

这种境地还如斯溺爱女儿，自己嫁得叶郎，也算今生无憾了。

……可是，有什么不对呢……

“小红衣，大鱼来咯。”

不一会，看到丈夫提着一条大鱼回来，妻子怀中的小女娃立即惊呼笑起，声如玉铃。

“裳儿，有事？”

看到妻子神色不对，丈夫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事都没有。”

女剑师倪裳，轻扶丈夫的脸庞。这人……赫然是叶扬……不，严格来说，是更成熟一点的叶扬。这种身形面相，更像担起一个家庭的成熟男子，更符合女性心目中一家之主的模样。

“那我们回去做饭吧。”

叶扬提着大鱼，另一手轻挽倪裳的纤腰，脸上一副‘一切有我’的表情。

倪裳回以微笑。

在女儿欢快的银铃脆笑中，三人归家。

晚霞，夕阳。

微微湖风，巨树草屋炊烟袅袅，一家三口围着鱼香飘溢的小桌子，形成一道安详无比的风景。小红儿吃得极快，小脸蛋还粘了好饭粒。倪裳就像摘豆子似的，将女儿脸上的饭粒摘掉。然后，小红衣整张脸趴到碗上，又粘了一脸的饭粒上来。

倪裳偶尔吃上几口，然后就是为女儿夹菜端汤。

叶扬边吃，边看着二人折腾。

“哈哈。要不要爹爹喂你吃饭啊？”

听到爹爹笑话，小红衣皱起可爱小鼻子，微哼回应：“不要不要，红衣长大了，自己吃饭。自己吃菜。”

“啊……”

叶扬夹起一块香香鱼肉。故意送上小红衣面前。

小红衣马上中计了。

“啊……”张开小嘴儿，小红衣正想将鱼肉一口吞下。不想，叶扬筷子一转，回送自己口中。

看到爹爹一副‘你上当了’的模样。

“呜呜。娘亲，爹爹欺负红衣……”小红衣抿起小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但是，又不敢哭出来。自己刚刚说完要‘自己吃饭，自己吃茶’。没想又让爹爹骗了。小红衣心里快委屈死了，坏爹爹，又用香喷喷的鱼肉引诱自己。

“哼。”

看到叶扬再夹一块，晃到面前。

小红衣微哼扭头，一副‘我不会再上当了’的模样。

“真不要？真不要？很香噢……”叶扬干脆将香喷喷的鱼肉，送到小红衣嘴边：“真不要？爹爹要吃掉啦。红衣小乖乖，你再不吃，爹爹就吃掉啦。”

“啊……”小红衣一个小虎扑，猛凑前咬去。

叶扬筷子一抽。

小红衣又落空了。

这一次。小红衣不干了。看到爹爹没有将鱼肉吃掉，整个人都跑起来，冲到爹爹怀里，爬到爹爹头上，再伸长小手丫。抢夺爹爹手中香喷喷的鱼肉。

倪裳一边笑看，也不阻挡父女闹腾。

这么欢乐的气氛。

……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呢……

“娘，娘，呵呵呵……红衣赢咯。红衣赢咯。”小红衣满手鱼油，胜利地将‘邪恶的爹爹’打退了。抢到了心爱的鱼肉。这时迅速跑回母亲身边寻求保护，防止邪恶的爹爹不服气，再来回抢自己的宝贝肉肉。

也不知道，一口吃掉就没事了。

“你啊，一边去……”倪裳快速护着女儿，一个妩媚眼神将恶人丈夫叶扬瞪开了。

成功保护了女儿。

欢乐的晚餐后。

三人靠在一块，看着美丽的晚霞映红天际。

温馨场面。

如梦醉人。

“娘，娘，红衣要洗澡澡。”活泼好动的小红衣，坐一会就厌倦了。

“好好。”倪裳看天色已晚，想想也是休息时间了。无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倪裳心中莫名一跳。似乎，又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涌现心头。今天过得好好的，却总有一些心神不宁。

“在担心白族的爪牙吗？”

叶扬关心地问道。

“嗯。”倪裳应道：“今天实在太平静了，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白族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叶郎，我真担心，我们平静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放心，有我在。”

叶扬轻搂着倪裳的肩膀，又轻声说道：“白族虽是神子，却不是无敌的。凭我们的实力，他们一定要联祛而来才有用。这么大的动静，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我们。”

“但是……”倪裳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裳儿，你知道我在修炼次元领域。只要我炼成神境技法，天下间谁都抓不到我们。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一个完全没有人烟的平静地方，就你我红衣三人，永远生活在一块。哪怕白族找来了，我也能带你们瞬间离开。”

“嗯……”倪裳靠着丈夫，心底还是无法释疑。

神境技法？

次元领域？

真的能够通天彻地吗？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发生呢。

“叶郎，次元领域，只是一种逃跑的技法吗？”倪裳再问。她忽然想起来，这种功法已经传失了，在传说中的奇人元太丁死后，次元领域也跟着失传。灵气这么多种技法，似乎没有一种是用来‘逃跑’的，为什么最顶级的技法，只有这种作用。

“不知道，我还没有炼成，也不清楚用法。大概，只是一种传送技能吧。”叶扬无奈摇头。

“可是……”倪裳犹豫了下，缓缓地伸出手掌。

空气扭曲。像水纹异动。

接着说道：“叶郎，我只了解一点点，学也学不好。但是，我觉得这种类型的力量，非常适合攻击使用。神境技法是最高级的。会不会。这次元领域还有攻击性的作用呢？”

“你比我想得大胆……”

叶扬在倪裳粉脸亲了一下，使后者脸色潮红。

指了指小红衣，看到女儿已经嘟起小嘴巴，几乎能挂衣服了：“裳儿。我们说得太多了，明天再跟你实习一下次元领域的技法。现在，先带女儿去洗澡吧，省得她小嘴巴缩不出去了。”

说完，叶扬低头亲去。

小红衣马上侧脸。将小脑袋埋在倪裳怀中。一副‘不让亲，就是不让亲’的模样。

“好了，不理坏爹爹。红衣乖，娘带你洗澡。”

倪裳笑了。

心中，再度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

……到底有什么，是我忽略了的……

……神境技法，真的能够保护我们一家吗……

……罢了，多想无益，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吧。要是我能学会次元领域。叶郎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天色暗。

白天活泼的小红衣，马上变得睡眼迷离，哈欠连连。

怀抱女儿哄睡。

倪裳一股强烈的不安涌起，就像身处虎豹群中，随时都有生命之危。猛然抬头望去。丈夫叶扬正站在湖边浅水处，手执长长木剑，如同泥偶木雕一般。此时，忽然有一种天地俱静的错觉。时间。在一瞬间似乎静止下来。万物，也在此刻休止不动。

缓缓。

叶扬竖剑。

轻劈。

动作之轻柔。如同画师挥毫作画一般。

天地间。

叶扬面前的空间裂开一条细线……

随之……

如大笑嘴巴裂开。

莫名吸力，似要将天地一切吞食其中。势如毁天灭地之威，倪裳丝毫无惧。以灵气成球，将熟睡的女儿安然护住。天地异乱的骇人诡境，她如同旁观游人，不受半点影响。

随后，叶扬又度慢慢伸手。

凭空一抓。

将异常的空间裂缝抽到面前，压缩成圆球的模样。崩裂的天地万物，仍然如潮水般注入其中。

这个圆球就像无底洞，吞食一切。

良久……

天变地易，满地疮痍。

“幸好，我们住的地方没有破坏太严重。”叶扬微笑着走了回来，看着熟睡的小红衣，又道：“这么多鲜花香草都不见了，明天不知道怎么跟小红衣解释才好？裳儿，你怎么啦，脸色很不对劲呢？”

“没事。”

倪裳笑笑，脸色微微苍白。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离开，远离此地，远离此人……

“现在的我，很害怕吗？”叶扬坐到倪裳身边，轻挽纤腰，顺便亲了一下倪裳粉嫩的脸庞。

“也许……”

倪裳有点不自然地扭开，玉指梳了一下头发：“这种功法太可怕了，让人有点害怕。如果控制不好，会不会连自己都被吸入其中。叶郎，我们一定要练这种技法吗？”

倪裳心中莫名不安。

但是又找不到不安的理由，只能归结于次元领域的‘可怕’。

“为了我们……”

叶扬伸手摸到倪裳的脸庞，将她羞涩的脸颊转过来：“也为了红衣，我们必须成长更强。白族随时都会找来，我作为丈夫，必须有保护你们的力量。就算这种力量会失控，也比失去你们好。”

“叶郎……”倪裳听闻一阵感动。

心中。

却生出更强烈的抗拒感觉。

这种亲密举动……自己似乎无法接受，还是相当抗拒的。

“怎么啦？”

叶扬亲不到红嫩嘴儿，又将嘴巴亲到倪裳的耳朵边：“我的小娇妻，你在害怕什么？”

“没……”

倪裳感觉叶扬的手开始作怪，犹豫了下，最终没有抗拒。

我是妻子。

似乎，不需要抗拒丈夫的亲热。

可是为什么？

这情形好像变得不太一样呢？

“裳儿，乖。”叶扬的坏手上抚，在倪裳胸前柔软的区域，被妻子的玉手阻止了。

贴着耳朵的请求。

如魔音入脑。

倪裳气息微喘，放手任由丈夫施为。尽管心中惊惶羞涩。她也只能归咎于太久不与丈夫亲热之故。感觉丈夫的坏手伸入衣内，肆意地抚揉自己都不敢过多摸的雪丘，倪裳再度涌起一种‘推开他，然后逃得远远’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刚刚发芽，马上被丈夫堵住了嘴巴。

灵舌如鱼入侵。让人呼喘不能。

身体异常的燥热。

令倪裳无法正常思考。任凭丈夫肆意作怪。即使被丈夫放肆地剥除了衣物，她软弱的玉手仍然阻止不了。浑身无力，骨软如酥。欺霜傲雪的玉白躯体，置于夜风当。倪裳只想抱紧丈夫，汲求一点温暖。

……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快停止，快离开……

内心处，仍然有一个声音不停警告自己。

倪裳扭动几下。

又回复软样。任凭丈夫施为。她好像记得：已经不要紧了，丈夫抚玩自己的躯体后就会停止下来。在养育小红衣之前，自己曾经有过这种的经历。

他是我的丈夫，不需要太抗拒。

倪裳无视心中不安，继续忍耐丈夫的肆意揉虐。

然尔……

叶扬并没有跟想象的中‘停手’，接下来发生的，也跟倪裳的记忆不一样。

倪裳很意外。

丈夫叶扬，似乎做了以往没有的动作。

“别……”

倪裳心跳如鼓，心中不安放大了十倍。努力阻止丈夫分开自己的双腿。可惜柔弱无力的动作，很快就被打败了。尽管她很想定定神，思考一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接下来的强烈入侵，让倪裳如雷殛电缭。整个躯体就像崩坏了一般，脑内更一片空白……

在这种强烈的‘惊涛骇浪’中。无法自控，心魂迷离。

“娘，娘，你怎么啦？”

第二天。小红衣看着母亲发呆，肉肉的小手乱晃。

倪裳。慢慢反应过来。

“没事，娘没事。”倪裳抱过小红衣，亲了一口。看到叶扬执剑静立湖边，心跳莫名加速。想到昨天晚上丈夫疯狂的举动，不禁有一种呼吸不畅的错觉。看到女儿皱起小眉，又说道：“红衣乖，娘要跟你爹爹练剑，先到一边玩去。”

“好，红衣要去抓小蝈蝈。”

“嗯，去吧。”

……我做错了什么吗……

倪裳的脑海，不断有奇怪的声音冒起。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昨天那强烈的不安。

完全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责的感觉。总好像有什么事自己不应该做，然后，自己没有做好它。

“过来。”

叶扬手一招，将没有反抗倪裳卷拉了过来。

“看。”手指在空气一划，划出一条黑夜般的裂痕。继尔，划圆成规，让倪裳看着中间的‘空间’慢慢淡化，最后完全不见。两人面前，只剩下一个圆形的‘门’。

“这就是次元领域吗？”

倪裳惊异问道。

叶扬亲了一下倪裳的粉脸，说道：“不，还不算是，这至少成功了一半。这道门能让我通过，可惜，还不知道门的对面是哪里。如果能够控制另外一边出口，那这种方法就算成功了。裳儿，你来试试看……”

“好。”

倪裳下意识想远离丈夫一步。

可是……

回想昨天晚上更‘亲密’的举动，倪裳又忍住了。心里想着：这是我丈夫，亲密点应该没有问题。

脑海中。

那种自责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

修习神境技法的意向，似乎都不比脑海中的自责和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