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胡老头就这么带着他们三人,专找比较偏僻的地方走着,路上楞是一店未遇,让西山芸吃了整整两天的镘头,把西山芸气得够呛。
这一日,胡老头叫过一旁正在练习轻功的小骨丁,“倔小子,来先把这衣服换上,再化装一二,这在外面行走,还是不要以本来面目示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奸滑小子。”
小骨丁若有所悟,“胡祖师,是不是外面有人来抓我了?雪家镇的人吗?”
胡老头嘿嘿笑道:“倔小子,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嘛!说实话,你这偷东西的本事不怎么样,这偷别人闺女的功夫,却是比胖子我年轻时要历害得多啊!”
等到小骨丁已经换好衣服,胡老头上下打量了会,“不行,你小子这身材,和这脸,还是有点儿瘦,让他们很容易就能够认出来,得改进一下。”
拿过一块泥样的东西,在小骨丁脸上揉揉捏了一会,只一会功夫,就把小骨丁那尖瘦的脸蛋弄成了一个普通的长方脸,只是稍有改变,别人却绝对不会认出这就是以前的小骨丁。
仔细看着眼前模样已经改观的小骨丁,确认没有破绽了,才点头道:“这样才错不了,小子,记住,明天可不能够洗脸,要不然,你等着别人来抓你,把你扔监狱里去吧!”
这一晚,他们四人都在树上睡觉,地上只怕有毒虫什么的,不安全。西山芸经过前几日的惊吓,这一回是一沾窝,就睡得和死猪一般,等到半夜野兽怪叫,她又吓得惊叫半晌,才战战兢兢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雪月儿吃惊的看着眼前一身绸缎的白衣公子,“你是谁?”
小骨丁拿着腔,阴阳怪气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少侠知道吗?”
雪月儿摆开了一个架式,戒备的看着小骨丁,喝斥道:“再疯言乱语,小心本少侠打你个落花流水。”
胡老头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着,雪月儿才回过神来,“小骨丁?”
西山芸这会儿也溜下了树,一身衣服皱巴巴的,睡眼朦胧的揉着,嘟囔的道:“又困又累的,这么早又要上路了啊!”
小骨丁嘿嘿笑道:“怎么,你想留在这里啊,那随你的便啊!”
西山芸陡然双眼睁得很大,围着小骨丁转了圈,“你是小骨丁,怎么能够这么英俊的?”
小骨丁双手环胸,抖着他那双柴干一般瘦小的细腿,那新买的绸缎长袍随着一摇一摆的,“以为谁都像你呀!跟个丑八怪一般!”
西山芸拿着手指直接指到了小骨丁的鼻子上,“你说本姑娘是丑八怪?你有见过我这么漂亮的丑八怪吗?”
小骨丁蔑视的扫了她一眼,难得再理她,而是骑上了马准备上路了,“是不是丑八怪,你自己打量一下自己,不就清楚了!”
西山芸看着自己一身已经变得又臭又脏的衣服,跟在这三个男子身边,都两天没洗澡了,怪难闻的。揉了揉松乱的头发,估计脸上也是难看得要命了,眼睛湿湿的刚想哭。
雪月儿却叫道:“芸儿姑娘,胡爷爷说,再赶一赶,就能到达前面不远处的小镇了,鸡腿什么的到时都有了,我在前面等你了!”扬鞭策马,就追小骨丁他们去了。
西山芸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微带哭腔的问道:“真的吗?你们可不要再来骗我!”
这一路上,她已经被他们骗怕了,总说再赶一会,就能到达一家酒楼的,结果整整两日夜,都在这种荒山老林中度过,她简直要崩溃了。
疾驰两三个时辰,前面果然出现了石墙城门,西山芸瞬间眼泪流了下来,怔怔的坐在马上发呆。
雪月儿扬鞭抽在她的马上,“芸儿姑娘,走了,吃烧鸡去了,还在这发什么呆?”
路过城门,只见那守门的卫兵拦住了各人,拿着画册,对路人细细打量着。城门不远处还有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张贴栏,在那高声的议论着:“怎么会有这么小的银贼啊?太离谱了吧!”
通过了卫兵随便扫瞄几眼的检查,西山芸忽然也对这个小的离谱的银贼非常的感兴趣,打马想要过去,“雪少侠,我们也去看看究竟是什么银贼。”
雪月儿轻轻一磕马腹,让马在街头慢慢的跑着,“有什么好看的,我可等不急要吃烧鸡,熟牛肉了,先走一步!”
被这烧鸡一引,西山芸肚里的蛔虫被勾了起来,吞咽了两口口水,“喂,雪少侠,等等我啊!”
奔进一座酒楼,小骨丁等四人刚落座,西山芸就在门外大叫道:“小二,速度给本姑娘上菜,只要你们这酒楼能做的菜,每样给我上两盆!再来三壶好酒!”
一口气,叫了不知道几人才能够吃完的菜。小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样貌邋遢不堪,却又像是逃难的饿死鬼,一时打不定主意究竟是照她说的做,还是质问她到底有没有钱。
再看周围胡老头三人,都不像没钱的样子,特别是胡老头那一手耀眼的戒指,还有那明显酒鬼一般的身材,肯定是正经的来吃饭的客人。
只是,西山芸叫得菜也太离谱,让他无所适从,总不可能直接总她脑袋有没有烧糊涂吧,只好拿眼光看向其他三位。
西山芸路上受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此时却见这店小二不理她,气得大拍桌子,“喂,你呆站在这干什么?速度给本姑娘上菜,再不上,小心本姑娘砸了你们的店。”
店小二这回吓一跳,“难不成这几位是来吃霸王餐的强贼?”
畏畏缩缩的,离那欲抓狂的西山芸更远了一点,那样才让他有一点儿安全感。让西山芸气得更是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直欲暴发了。旁边的几桌酒客,兴奋的望着这边,等着看好戏登场,同时还带点儿紧张,怕被殃及池鱼。
胡老头见闹得够了,扔了两锭银子到桌子上,“小二,还不速度照这位姑娘的意思上菜,难不成真要胖子我将你们的酒楼砸了?”
那小二脸色一喜,抓过那桌上的银子,叫道:“好嘞,众位客官请等一会,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真是气死我了!”西山芸气得脸色胀-红,却不知道找谁出气,陡然又是一掌将桌子拍得喀啦作响,直似要震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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