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手把玩着跪在座位旁的男仆,玉手的主人眼神凌厉,她看着高台之下的唐晚,像是要将他万箭穿心一般。
唐晚平静地现在台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样的表情让天姝更加恼火。
手指逐渐用力,男仆发出了无比凄惨的哀嚎,紧接着,他的脑袋便犹如破裂的西瓜一般,将内部的结构散落一地。
天姝并没有躲闪,她看着自己衣服上残留着的**,眼中多出来一丝莫名的兴奋。
“你还是不愿意帮我?”
她的声音轻柔,但仔细听却带着一丝杀意。
唐晚并没有着急回答她,而是拿出那支青翠竹笛,自顾自地吹奏起来。
笛音环绕在大殿之上,天姝愤怒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抚慰。
片刻,一曲奏罢,唐晚放下竹笛,对天姝轻声说道:“我累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天姝脸色再次陷入阴沉,“爷爷临死的时候说过,你会留下来帮我!”
“他看错了人。”
“爷爷不会看错的,是你有不想帮我的理由。”
唐晚面无表情地说道:“算是吧。”
天姝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整个身体漂浮在了空中,后背伸出一条条黑色的丝线,整个人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嗖!”
转眼间,她已经飞到了唐晚的面前,语气带着无尽的威严。
“唐晚,你生是天氏的人,死是天氏的死人,就算化成灰,也要撒在我天氏的祖坟上,你不可能离开这里。”
唐晚叹息着说道:“那就让我撒在这里吧。”
说着,他张开双臂,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二人对峙了良久,天姝收回黑色丝线,身体缓缓降落在地上。
“好吧,”她一边向着王座走去,一边无力地说道:“你想要什么?”
唐晚眼中光芒闪烁,“那要看你能拿出多大的筹码了。”
天姝猛地回过身,表情狰狞得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太婆。
“唐晚!我不允许你和我这样讲话!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唐晚轻笑着说道:“事实上,我可以。”
“痴心妄想!”天姝恼火地呐喊着,“你一个外氏之人,难道还想在天氏掌兵吗?”
唐晚摇着头说道:“把研究院给我就可以了。”
天姝的怒火一下子烟消云散,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火山喷发到如今的静如止水,也就用了一秒钟。
说她有精神分裂,一点儿都不为过。
“研究院?”
天姝皱着眉头,语气极为诧异,“你要它干嘛?”
唐晚故作悲伤地说道:“它是老族长一手建立起来的地方,我在天氏承蒙老族长赏识,想要替他把那里好好的经营下去……”
“唐晚,你这样的人,也懂得感恩??”
唐晚点了点头,“感恩也好,交换也罢,我总要拿到一些天氏的核心产业吧,不然我怎么帮你?”
“呵呵,”天姝的笑声很阴冷,并且夹杂着颤音,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
“唐晚,你想要拿研究院当护身符吗?你敢暴露它吗?”
唐晚冲天姝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样?护得住吗?”
气氛陡然间变得非常压抑,二人都没有说话,整个大殿里只有鲜血从台下滴落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晌,天姝红唇轻启,“唐晚,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要杀死一个人。”
唐晚收起笛子,点头说道:“明白,研究院是我的,冬音是你的,先走了。”
天姝目送着唐晚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然后手指轻轻地勾动了几下,那具尸体便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从高台上滑落下去。
……
另一边,天瀚穿好了礼服,然后拿着红色的盖头,绕过屏风,走进了新娘子的临时梳妆室。
此时的小五脸色惨白,在这种肤色的映衬下,满头的粉色显得更加鲜艳。
她虚弱地靠外椅背上,礼服的拉锁拉到一半,袖子也没有好好整理,全是褶皱。
天瀚走过去,将盖头放在一旁,然后专心致志地为小五整理衣服,脸上的表情非常幸福。
“天瀚哥……”
说话时,她因为虚弱,带出了浓重的喘息声,让天瀚听了有些心痛。
“我……我自己来吧……”
天瀚强颜欢笑地说道:“傻瓜,新婚之日,新娘子的衣服就是要新郎帮穿呢,谁让你自己先穿的?”
小五轻笑着说道:“我怎么,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习俗?”
天瀚没有回答,他将小五的礼服整理好,然后又帮她把发簪等相应的收拾佩戴齐全,然后拿过一面镜子。
“怎么样?漂亮吧?”
小五仔细地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然后扭过头,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天瀚哥,像梦一样。”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小五,你马上就要成为我天瀚的妻子了。”
“天瀚哥……可是,可是我总感觉,总感觉不真实……”
“天瀚哥……我的病……应该是没好吧?”
天瀚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没好,药王谷那些神医还治不好你的病?”
“可我感觉,我还是很累……”
“当然啦,”天瀚宠溺地哄着她说道:“伤风感冒痊愈后还要两天才能完全恢复呢,你这病都多少年啦?哪能那么快就恢复正常。”
小五主动牵起天瀚的手,轻声说道:“天瀚哥,这么多年,是我拖累你了。”
“嘿嘿,”天瀚笑了笑,“那怎么办?你是不是要报答我啊?”
“怎,怎样报答?”
“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好不好?”
小五被天瀚的话逗笑了,但她此时身体虚弱,不敢大声笑,只能短促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天瀚握着她冰凉的手掌,将内心的酸楚深深掩埋。
天空之城依旧是热闹非凡,此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爆竹声渐渐止息。
身份高贵的要去准备出自最后的婚礼晚宴,而剩下的,送了礼,吃过饭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城外的一座圣教诵念堂里,工作人员打扫完卫生之后,匆匆地关闭院门,准时下班。
这里是圣教传教的最小单位,方便附近的信徒在此集会。
锦理看工作人员走后,便扛着晏琪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谁都不会想到,晏家的千金,今日婚礼上的新娘子,会让锦理藏到城外的诵念堂来。
锦理刚把晏琪放下去,便看到她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眼睑缓缓地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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