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疯了的爷爷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和柳儿在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向村里的大婶买了两件厚实的夹衣。本来也打算老头儿也买一件的，哪知道他看了一眼那衣服后很不满拒绝了我的好意，理由是：衣服太难看，有损他仙风道骨的美好形象。气的柳儿直番白眼，说他臭讲究。我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像他们这种练武之人，想来早就不畏寒暑了。于是笑笑，也便随他去了。
“喂，臭老头儿，你跑的快，快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人烟，可别又错过了宿头，现在晚上越来越冷了，哥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可受不得冻。”
柳儿大声呼喝着指使老头儿去干活，丝毫没有一点尊重“高人”的意思。
“臭丫头，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老人家。还是青儿丫头好，你这个臭丫头就会气我老人家。我哪里臭了？前天我才刚刚洗过澡。”
老头儿很自然地又开始和柳儿斗嘴。面上虽然作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可是那微微弯起的眼角还是了他实际的情绪，他似乎很高兴、很享受这种感觉。
“你就是臭老头儿！我们见到你时你是很臭的嘛。”柳儿笑嘻嘻地冲着他扮鬼脸道，这丫头，终于找到了一个脾气像她一样的。
“不和你说了，我去前面看看，你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说完，老头儿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我微笑着在一边看着他们俩个一路不停地斗嘴，很有兴趣地观察着那个如孩子般可爱的老头儿。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虽然我看得出他其实是在从柳儿嘴里套话，但是一路上他对我们两个的爱护和照顾，却也不像假的。他会在我们错过宿头，在野外露宿时为我们点起火堆让我们取暖；还会跑好远抓一些野兔或者活鱼给我们烧烤；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柳儿指使着跑前跑后。
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对我们这样两个一无所有的姑娘青眼有加，尤其是，我常常会在无意中看到他望着我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怜爱与，却又似藏着什么无奈和悲哀，就好像一个长辈在望着他最心爱的子孙，又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在望着将要责怪他的父母
我曾经被他那种忐忑又可怜的眼神弄的很不自在，但是后来，也就渐渐的习惯了他偶尔流露出来的这种眼神，因为我发现是，他总是在无意中，或是在我不注意他时才会这样，而当他发现我在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变成嘻嘻哈哈的样子故意找柳儿斗嘴。
“柳儿，你不要老是这样欺负他。”我将柳儿拉到身旁一起坐下来劝道。
“嘻嘻，我也没有欺负他啊，只不过是让他去探探路嘛。你也知道，我们俩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更何况，就算我不说，那老头儿自已才会去的嘛，这几天来他不是每到这个时候就自已这么做了吗？”柳儿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那你也不能老是臭老头儿臭老头儿的叫啊，好歹人家也是那么大年纪了，足可以做克们的爷爷了，总是要尊重一下的啊。”
柳儿听了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道：“他好... -->> ：“他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啊。再说了他还不是一路都在叫人家臭丫头？唉，不说这个了，如果他以后不叫我臭丫头，那我也就不叫他臭老头儿了。哥，我跟你说哦，我发现了臭老头一个秘密！”柳儿有些得意的说。
我奇怪地看着柳儿，等着她将她所说的这个秘密说出来。柳儿的脸上忽然露出很奇怪的神色来。
“昨天晚上，那老头儿做梦了，而且还好像是恶梦。最奇怪的是，他在梦里喃喃地叫着你的名字，醒来后就一个人坐着呆呆地望着你。”
柳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其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她却要失望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惊讶和奇怪。
“哥，你真的不认识他吗？”柳儿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失望。
“柳儿，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很认真地对柳儿道。心中再次将遇到老头儿后的一切重新想过一遍后，我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性！我忽然有些激动，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只玉簪来看了又看，最后，我将它插到了头顶。
“柳儿，也许他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要试试他。”
正说着，老头儿已经回来了。
“两个丫头，再往前面走上十来里路就到牧洲城了，呵呵，今天晚上我们可不用像昨晚一样在野外吹风了。”老头儿呵呵地说，然后便坐在一边休息。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跑了十来里路，他跑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呢。
我取出水袋向他递过去道：“喝点水吧。”
他看了我一眼，微笑着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眼中流露着淡淡的慈爱。
我轻轻地从头上取下玉簪轻轻地把玩着，眼睛却在偷偷地观察着老头儿。果然，他忽然看到我手上的玉簪，立刻发起愣来，连水袋中的水流到了他的衣服上都没有发现是。我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了一分。
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我轻轻地道：“这支玉簪的玉只是普通的白玉而已，并不名贵。可是它是我的爷爷亲手雕琢然后送给我的的定情信物，后来，又将它留给了我爹，我爹又将它送给了我娘。可惜，它后来被人跌断了！我听说我的很早就去逝了，我的爹娘也走了，只有一个爷爷，还在很多年以前就疯了，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个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的眼中含着泪水，静静地盯着那个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老人。他手中的水袋已经轻轻地掉落在地，袋中的清水像他脸上的泪水一样，缓缓地流出浸湿了那一块土地。
明白了！看到老人此时的样子我就明白了！
我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紧紧地望着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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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老头儿，你跑的快，快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人烟，可别又错过了宿头，现在晚上越来越冷了，哥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可受不得冻。”
柳儿大声呼喝着指使老头儿去干活，丝毫没有一点尊重“高人”的意思。
“臭丫头，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老人家。还是青儿丫头好，你这个臭丫头就会气我老人家。我哪里臭了？前天我才刚刚洗过澡。”
老头儿很自然地又开始和柳儿斗嘴。面上虽然作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可是那微微弯起的眼角还是了他实际的情绪，他似乎很高兴、很享受这种感觉。
“你就是臭老头儿！我们见到你时你是很臭的嘛。”柳儿笑嘻嘻地冲着他扮鬼脸道，这丫头，终于找到了一个脾气像她一样的。
“不和你说了，我去前面看看，你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说完，老头儿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我微笑着在一边看着他们俩个一路不停地斗嘴，很有兴趣地观察着那个如孩子般可爱的老头儿。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虽然我看得出他其实是在从柳儿嘴里套话，但是一路上他对我们两个的爱护和照顾，却也不像假的。他会在我们错过宿头，在野外露宿时为我们点起火堆让我们取暖；还会跑好远抓一些野兔或者活鱼给我们烧烤；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柳儿指使着跑前跑后。
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对我们这样两个一无所有的姑娘青眼有加，尤其是，我常常会在无意中看到他望着我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怜爱与，却又似藏着什么无奈和悲哀，就好像一个长辈在望着他最心爱的子孙，又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在望着将要责怪他的父母
我曾经被他那种忐忑又可怜的眼神弄的很不自在，但是后来，也就渐渐的习惯了他偶尔流露出来的这种眼神，因为我发现是，他总是在无意中，或是在我不注意他时才会这样，而当他发现我在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变成嘻嘻哈哈的样子故意找柳儿斗嘴。
“柳儿，你不要老是这样欺负他。”我将柳儿拉到身旁一起坐下来劝道。
“嘻嘻，我也没有欺负他啊，只不过是让他去探探路嘛。你也知道，我们俩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更何况，就算我不说，那老头儿自已才会去的嘛，这几天来他不是每到这个时候就自已这么做了吗？”柳儿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那你也不能老是臭老头儿臭老头儿的叫啊，好歹人家也是那么大年纪了，足可以做克们的爷爷了，总是要尊重一下的啊。”
柳儿听了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道：“他好... -->> ：“他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啊。再说了他还不是一路都在叫人家臭丫头？唉，不说这个了，如果他以后不叫我臭丫头，那我也就不叫他臭老头儿了。哥，我跟你说哦，我发现了臭老头一个秘密！”柳儿有些得意的说。
我奇怪地看着柳儿，等着她将她所说的这个秘密说出来。柳儿的脸上忽然露出很奇怪的神色来。
“昨天晚上，那老头儿做梦了，而且还好像是恶梦。最奇怪的是，他在梦里喃喃地叫着你的名字，醒来后就一个人坐着呆呆地望着你。”
柳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其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她却要失望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惊讶和奇怪。
“哥，你真的不认识他吗？”柳儿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失望。
“柳儿，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很认真地对柳儿道。心中再次将遇到老头儿后的一切重新想过一遍后，我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性！我忽然有些激动，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只玉簪来看了又看，最后，我将它插到了头顶。
“柳儿，也许他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要试试他。”
正说着，老头儿已经回来了。
“两个丫头，再往前面走上十来里路就到牧洲城了，呵呵，今天晚上我们可不用像昨晚一样在野外吹风了。”老头儿呵呵地说，然后便坐在一边休息。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跑了十来里路，他跑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呢。
我取出水袋向他递过去道：“喝点水吧。”
他看了我一眼，微笑着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眼中流露着淡淡的慈爱。
我轻轻地从头上取下玉簪轻轻地把玩着，眼睛却在偷偷地观察着老头儿。果然，他忽然看到我手上的玉簪，立刻发起愣来，连水袋中的水流到了他的衣服上都没有发现是。我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了一分。
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我轻轻地道：“这支玉簪的玉只是普通的白玉而已，并不名贵。可是它是我的爷爷亲手雕琢然后送给我的的定情信物，后来，又将它留给了我爹，我爹又将它送给了我娘。可惜，它后来被人跌断了！我听说我的很早就去逝了，我的爹娘也走了，只有一个爷爷，还在很多年以前就疯了，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个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的眼中含着泪水，静静地盯着那个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老人。他手中的水袋已经轻轻地掉落在地，袋中的清水像他脸上的泪水一样，缓缓地流出浸湿了那一块土地。
明白了！看到老人此时的样子我就明白了！
我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紧紧地望着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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