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夜在晨曦的驱赶下渐渐退场,锦理有幸参加了众人的复盘会议。
烛龙组织的真正目的并非杀掉锦理,而是想要在锦理的身体里获取某种东西。
这东西至关重要,会是什么呢?
可惜在会议中,大家并没有讨论出一个答案。
“别担心。”
杨深拍着锦理的肩膀,“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总归邪不压正,不是么?。”
烛龙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又在密谋什么?
不知怎的,锦理突然想起来清俊豪的一句话。
央墟的水,很深!
海泽仁轻声说道:“这次事件要引起重视,学院的安防彻底整治。”
颜若雪立刻说道:“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的。”
海泽仁点了点头,“经过这次,我们更要提高警惕了。”
“赋予生有没有事儿……”
海泽仁听到锦理的问题,摇着头笑道:“没事,这个小丫头,命大着呢,就是被吓得不轻。”
说完,他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注意保密。”
……
会议结束之后,锦理跟着杨深走在外面的草坪上,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平静。
“这次多亏了颜副校,”杨深轻声说道:“如果不是他提前发现,你和赋予生,恐怕就死在林子里了。”
“是啊,我这条命,被老颜救过很多次了。”
锦理笑了笑,颜若雪对他的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老颜?”杨深若有所思地念叨着,“这称呼不错。”
锦理紧跟着说道:“其实老颜人挺好的,就是说起话来冷冰冰。”
“你不了解她……”
随后,杨深将颜若雪的身世娓娓道来。
她出身秋瑟域名族世家,从小就对清氏的强权耳濡目染。
父亲是当地的豪绅,为人善良,经常周济平民和卑民。
后来,一场鼠灾降临县城,难民暴乱,为了活命,他们将目光锁定了颜家。
结果,颜家倾尽所有也没能满足难民的需求,家族被哄抢一空,族人被仇富的难民无情杀害,只有颜若雪侥幸逃了出来。
“所以嘛,”杨深轻叹着说道:“她很难再相信别人,冰冷呢,也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原来是这样,”锦理点头说道:“那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哎,杨老师,您呢?您是本地人吗?”
杨深眉毛一挑,然后笑道:“想打听我啊?怎么?对我好奇?”
锦理见小心思被识破,便挠着头说道:“嘿嘿,就是好奇嘛,您非常厉害,可又为什么刻意隐藏?”
杨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别忘了咱俩的约定。”
锦理如梦方醒,“对呀,您不提我都忘了,好东西呢?”
“等你身份认证的时候,我就给你,走了,不打扰你和妹子约会了。”
“哪有妹子?”
杨深没有回头,却朝着身后指了指。
锦理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发现在不远处,站着一个满脸羞涩的女生。
乌黑的长发绕过雪白的脖颈,轻轻地搭在胸前。
不加任何修饰的嘴唇隐约透出洁白的皓齿。
她的脸庞未涂粉黛,却美得让人窒息。
等到锦理回过神来,又哪里还有杨深的影子。
女生踟蹰片刻,然后低着头跑了过来。
“听说你在山上出事儿了,我来看看你。”
晴澜满眼都是对锦理的担忧,语气更是充满温柔。
锦理心头**漾,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儿,都结束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锦理刚要回答,却突然想起来海泽仁对于保密方面的叮嘱,便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一头体型大一些的灵兽。”
晴澜长吁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地说道:“大家说你被烛龙的鬼面人袭击了,吓得我呀,赶紧就过来了。”
锦理噗嗤一笑,“鬼面人?这是谁传出来的啊?脑洞奇葩啊,要真是那样,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我早就死了好不好!”
晴澜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能这么说,不吉利的。”
锦理闻到从晴澜衣袖传来的淡淡清香,味道像是夏天小路两旁的雏菊。
晴澜收回手,然后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这个给你。”
她将盒子放在锦理的胸口,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锦理。
“这是什么?”
很少会有人送锦理东西,他的嘴脸顿时扬起微笑。
身为送礼人的晴澜看到锦理这种表情,心情大为舒畅。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锦理看着晴澜脸上俏皮的笑容,便迫不及待地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草编手串,上面还栓了几个红色的小石头。
“你为我编了一个手串?”
锦理将它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然后放在阳光下面仔细观瞧。
晴澜笑着说道:“这是乌查布特有的血石,在那里,几乎每个人都会编织这样的手链,叫做平安手链,带着它,就会受到圣教教主的庇佑。”
说着,她露出自己的右手,“看,我也有一个,和你这个一模一样。”
锦理笑了笑,然后把这个看起来连十块钱都不值的手链,带在了手上。
“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个,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深情感谢,让晴澜有些手足无措,她紧张地揉搓着衣角,脸颊绯红。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啦,你喜欢的话,就好好戴着,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便快速地跑远了。
锦理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链,心头升起一丝暖意。
随后,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
心说明天就是入学仪式,总不能顶着个黑眼圈去吧。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寝室,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可是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来啜泣的声音。
锦理故意放缓脚步,探头望去,只见河洛自己坐在椅子上,面朝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断抽搐的背影证明,他就是声音的来源。
片刻,他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出了房门。
“锦理?”
“啊,”锦理打着哈欠,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我刚回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河洛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锦理,我想,我想管你借点钱……”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