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得等多久啊?眼瞅着都一个时辰了,就算是要找到城主去汇报,该说的也早都说完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长时间的等待,让东区代表队里的大部分人开始不耐烦起来。
其中一个小国国家队的参赛者忍不住皱眉发起了牢骚。
“谁知道啊,就是个城主府负责通传的门房罢了,可刚才那门房看咱们的眼神,真是让人有点想要忍不住发火的感觉。”
另外一名国家队的参赛者同样不满的应和道。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抱怨纷纷而起,等候的时间太久,再加上一路赶来,众人都是风尘仆仆、满身疲倦,这么莫名其妙的等在这里,还是如此长的时间,确实让他们的情绪起伏比较明显。
“没错啊,就算是真的要等,也可以让咱们进去等啊,站在这城主府的大门口算怎么回事?”
炼药师们也加入到了这种声讨的行列当中。
相比于那些武者,这些炼药师平时的地位更高,也更加的养尊处优,自然脾气也会更大。
如果这里不是太夏的话,恐怕他们都要直接爆发了,又怎么会仅仅只是在这里抱怨?
易秋同样皱了皱眉,但并未多说什么,依旧站在原地,双眼微眯的盯着正前方的城主府大门,以及大门前站着的,仿佛眼睛只看着天上的那几名城主府的护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回事?太夏这边走流程要如此的麻烦吗?一个时辰都还没有走完?”
白诗雨上前,站到了易秋的身旁,颇为不爽的开口问道。
“太夏历来提倡精简政体,对于一些可有可无的行政环节,从来都是以取缔和减免为主,所以咱们要等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和所谓的流程没有关系。”
易秋笑着回答道。
“那是为什么?咱们好歹是东区的代表队,往大了说,等同于是受到太夏皇室的邀请,前去太夏都城参加泛大陆武斗大会和炼药师大会决赛的,就算这城主府的人不重视,也不应该在这种走流程的环节上卡主咱们吧?”
白诗雨一脸不解的继续问道。
“说卡倒也不至于……但我想,怠慢肯定是有的。或许在人家城主府的人看来,咱们都只是从外面来的土鳖,所以根本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也说不定。”
易秋仍然一脸温和的笑容。
正和白诗雨说着,城主府的大门忽然被从内打开,一个时辰前进去的门房,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然而这门房在走出大门后,却是看都没有看易秋一行人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了易秋一行人的另一边,似乎要等待着什么人到来一般。
这下子就连楚天赐都无法再继续忍耐了,脸色略微阴沉的走到了那门房的身旁,开口道:“城主大人还没有确认我们的通关文牒吗?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那门房偏头斜了楚天赐一眼,根本就不认识楚天赐到底是谁,只知道也是那个东区代表队的一员,便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城主大人日理万机,每天各种政务就忙的脚不沾地的,你们那点屁事,我怎么好在城主大人还没忙完前就提上去?且先等着吧,什么时候城主大人彻底忙完了再说。”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方才我们交给你的东西,你还没有提报上去?”
楚天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附近其他东区代表队的成员在听到了这句话后,也是瞬间一片哗然。
“废话,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流沙城!我太夏湘南行省的省会!不是你们那些外面随随便便的小国家,我们的城主大人,也不是你们那边所谓的城主能比的,懂吗?”
门房翻了个白眼,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样的态度直接激怒了东区代表队里的其他人。
只是限于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太夏,这个国家的名字悬在东区代表队那些人的头顶上,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山石,让人完全喘不过气来。
因此尽管无比的愤怒,可东区代表队的成员们仍然不敢真的爆发出来。
即便以楚天赐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很有底气,更何况其他人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愤怒,易秋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对于门房的态度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我们的行程还比较赶,不知道城主大人什么时候能够忙完?若是耽误的太久,很可能无法在规定时间内抵达天京城,真是那样的话,就不好交代了。”
楚天赐强压着火气,但话语中的火药味却是颇为浓郁。
当然,说的也都是事实,对四个大区的参赛人员的邀请,在太夏方面,属于政治任务。
无论泛大陆武斗大会,还是炼药师大会,除了筛选出年轻一代中的天才以外,最重要的作用,其实也是将其他国家重新紧紧的团结起来,让其他国家和太夏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毕竟,和蛮族之间的圣战,看起来不可避免,而想要迎战蛮族,单纯的只依靠太夏方面的力量,似乎并不现实,这是需要整个大陆,所有人类全部集结起来,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所以若是四大区域获得资格的代表队,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抵达天京城,那么对于太夏皇室来讲,无异于一场重大的政治事故!
只是尽管楚天赐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可那城主府的门房看起来仍旧对此不屑一顾。
再次瞥了楚天赐一眼后,居然摆出了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态度怎么看怎么欠揍。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马车从远处而至,停到了城主府的门前,似乎这两辆马车就是门房此次出来要等候的人,在看到马车停下后,门房原本倨傲的脸色顷刻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谄媚和小意,恭恭敬敬的上前,候在了马车旁。
少顷,两辆马车的车门同时被打开,几名年轻男女从马车的车厢里次第而出,顾盼之间,英气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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