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天下河
一席白衣,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身上斜背者一把古琴。曾健望着漫天飞雪,犹如一忧伤无限的诗人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经理大大小小的破事一堆,也不知道自己的四大法王和青萍他们会如何,下次相见会是何夕?
又是狂人,又是神音宗,这一堆事情的记忆,让曾健只觉得复杂非常。只有漫天雪花迎面而来,飘落在曾健的长发和身上,而掉落在七凰琴上只会随琴身滑落。
呆立着的曾健,默然地站着,任由雪花积落。忽然抬起头,看到天空中夜色繁空,不禁轻轻一叹。
曾健忽然很想家,即便地球上他是个被没爹的孩子,而且妈还改嫁了。为了引得注意,他才喜欢恶作剧。回想起来,现在自己才十七岁吧,怪不得喜欢多愁善感,感情是到了忧郁的装逼年纪了啊。
喝了口灵酒,感觉那喉咙到腹部的火热,曾健这才背着七凰琴继续上路。
“还是得先想办法筑基啊,要不然碰到元婴境还真不好对付,但是圆满筑基的那个“天”到底是什么?”
拿出一把飞剑法宝,曾健脚上一踩,就朝远处飞去。他现在可不敢飞的太高,他师傅可告诉过他,这个大陆上到处有杀人越货的野外修士,也有炼神合道的妖兽怪物。
曾健可不想自己成为他们的目标,因为他现在还有一个目标没完成,那就是杀掉君傲仙。
在这漫天风雪里,曾健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天边,或是御剑飞行,或是脚步飞快,或是疾驰在官道之上,曾健慢慢从渊州朝仙海十八云进发。
本来曾健还想领略下这大好山河,结果都是差不多的景色后,他就没了新鲜感,专门精神的投入到赶路大业里面去了。
虽然走了将近大半个月,但是因为吸收了混沌雷果的原因,系统用这能量去压制狂人执念,也没出现过任何问题。
系统虽然没说什么抓紧时间,但也是让曾健赶紧完成系统升级。
曾健紧赶慢赶,这才来到距离仙海十八云最近的天觉洲,这天觉洲乃是广元大陆的最南端。此地乃是灵远寺的大本营,可以说是政教合一。
这里每个凡人国度皆尽信佛,除了佛主,再无其他信仰。甚至,曾健去过一凡人的首都,里面几乎百分之八十全都是光头和尚,这让曾健一度正紧的思考到,这天觉州是如何生育凡人的?
直到了天下河,曾健这才停下了赶路的脚步。其实他要是愿意,可以直接坐那些仙舟就是。不过,曾健现在除了为了赶路外,他还想着能不能在旅途中来个顿悟。
不然那圆满筑基的“天”,曾健真搞不懂是什么。
而眼前的天下河,曾健用力眺望,也只能隐约望到对岸,这河可真够宽的。
这天下河超级有来头,话说是以前上古修士之间在这对战,一方修士的惊天剑招出来后,将此地劈为长河。
来到大河旁边,激**的水流滚滚穿梭不息,彷佛那惊天剑招的气势,还残留到今天一样。
“这位公子,你可是要渡河吗?”被打断思虑的曾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光头老和尚咧着嘴,对他笑问道。
“额,行。”曾健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公子,觉得这词还真不适合自己啊。而且他虽然可以踩剑御空飞行过去,但是坐个渡船,也就当旅游吧。
“好嘞,那你上船吧。”老和尚边说着,边走到了河边停靠的小舟之上。
只见这小舟非常之小,跟他在地球时游湖的小船差不多大,又观了眼浪涛汹涌的天下河,曾健有种会翻船的感觉。
不过,曾健还是移步到了船上,人家既然敢放话说摆渡,那就应该能过的去。
上到船上,只见这老和尚一身破旧的僧衣披身,满脸的褶子和风霜,看上去就感觉满是故事。
“那真是麻烦你了,大师。”
曾健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如此有礼貌的说话。
老和尚拿起船桨,开始用力游划起来。听到曾健的说话,咧嘴一笑道:“我观公子,应该不是我天觉州人吧?”
“哦?你怎么知道的?”曾健刚坐定在狭小的船舱内,放好了古琴,随意回问道。
“凡是我天觉的善男信女,身上必有佛家信物在身,保佑平安,而公子你可没有。”
“呃,我祖籍是大吴国人士。”
“哦,那公子还是真游历够远的啊。我这还有些天下河附近盛产的名茶,公子你可喝些解解乏。”
看着这大浪滔滔的宽广河面,天空还飘着雪花,曾健也是笑呵呵点头称好。
老和尚放下船桨,给曾健倒了杯灵茶,看了一眼七凰琴然后问道:“公子游历这大山大水的,可是创作出不少曲子吧?”
曾健喝了口灵茶,这茶水入口后非常苦涩,甚至连曾健都皱起眉头来。这样难喝的东西还是名茶?开玩笑吧?可就在曾健皱眉头点评的时候,突然那茶水变的异常甘甜,给他一种琼脂甘露的美感。
“我不会弹琴。”
“呃……那公子为何背着古琴。”
“背着古琴就一定会弹琴嘛?”
老和尚一听,哈哈大笑道:“对,是老朽着到了,背着何须在会呢?”
“那是,为什么这个河叫天下河呢?”曾健随意问道。
“它叫天下河,就叫天下河。天下、天下,天下之河,又有何不可呢?”
听闻这一句,曾健忽然觉得内心被触动了,他突然盯着滔滔河水,在这漫天风雪的小舟里忘却了时间。
过了许久时间,他才突然发现,原来那么简单的东西,他才发现。
精、气、神、魄、天,前面四样,曾健都有了。唯独这个天,曾健一直搞不懂是什么。现在听闻老和尚所说的天下河,立马顿悟开来。
何为天?天下河之所以叫天下河,是因为人们想那么取名而已。而自己所认为的天,也是如此,天既是道,道即是我,我想我的道如何,这道亦如何。
“哈哈哈哈……何为天?我既为天!”曾健肆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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