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们竟然敢杀了我太夏这么多士兵!你们完了!你们死定了!就算是易秋也绝对护不住你们!你们一定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年轻圣灵被樊幼林一掌打飞,跌倒在地上的第一时间,就直接弹起飞跃到了半空当中。
整个人的脸上一片狰狞之色,看起来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似乎已经要彻底的失去理智。
从樊幼林等人出现开始,事情的进展就一直在超出他的预想。
这种完全失控的局面,以及不但自己统领的军队被屠杀,就连自身都一个照面下直接被重伤,所有的一切,全都让年轻圣灵陷入到了暴走的境地。“这就不劳操心了,两个选择,一,现在立刻撤退,我们不再追究,这件事也暂时到此为止,至于回了天京城后要如何处理,那也要等到回了天京城后再说。二,你们继续不识好歹的进攻,我们则把他们全都杀光。”
樊幼林朝着年轻圣灵伸出了两个手指头,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
有了之前的大片屠杀在先,让樊幼林的这番话具备了足够的震慑力。
不仅仅那些普通士兵纷纷扭头看向了年轻圣灵,就连还活着的各层级军官,也全都将视线转移到了年轻圣灵的身上。
因为他们的生死,就在年轻圣灵一言而决了。
如果年轻圣灵依旧要不依不饶,继续下达进攻的命令,那么他们身为太夏军人,哪怕明知必死,也只能继续向前。
无论心里面多么不愿意,军令之下,都没有任何后退的可能。
感受到了周围那些目光中隐含的意思,年轻圣灵不由更加愤怒,下意识的便想要继续让士兵们进攻,反正这些普通士兵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可还没等做出决定,脑海中便有其他的念头闪过,让他已经到了嘴边的命令,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猛然间想到,在这种荒郊野岭之地,如果真的继续命令麾下军队死战不退,让麾下的所有士兵和军官全部战死当场的话……万一对面那五名圣灵为了避免麻烦,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当场杀了。
后续再伪造战场,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的情况下,恐怕这场交战将成为无头公案,太夏方面也很难调查出具体的情况!
所以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让麾下剩余的这些士兵和军官立刻撤退!
有着如此之多的目击者,对方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将事情做绝!
等到回了天京城,他自然便可以通过他的父亲,将这件事情彻底闹大,让眼前这五名圣灵,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年轻圣灵深吸了口气,脸上依旧满是狰狞的表情,咬牙恨声道:“所有人听令!立刻……撤退!”
听到年轻圣灵的命令,还活着的军官和士兵齐齐的松了口气,接着便迅速的重新整军,然后掉头朝着太夏的方向撤离。
为了能够尽快平定这场战乱,太夏方面调动了大量的军队,所以他们的撤离并不需要直接返回太夏,而是只要同最近的其他军队汇合,重新整编,便足够了。
那年轻圣灵则是漂浮在半空中,眼看着自己麾下的军队迅速撤离,自己却并没有跟上,反倒是重新看向了樊幼林,无比怨毒的开口道:“我保证,你们一定会为了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不劳挂心,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樊幼林瞥了年轻圣灵一眼后,确定太夏军队已经尽皆撤离,心下便随之放松,不再理会依旧悬浮在半空当中的年轻圣灵,转身看向了唯一的那名女子,关切的开口道:“你没事吧?”
“幼林……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唯一的那名女子仿佛仍旧不敢相信樊幼林的及时出现,整个人显得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其他镖师也是纷纷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跟樊幼林打招呼的同时,在樊幼林的询问下,给樊幼林讲述起之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名年轻圣灵一时间成为了被忽视的存在。
孤零零的悬浮在半空当中,看着不远处樊幼林等人对他丁点也不再继续关注,年轻圣灵牙齿打架,浑身颤抖。
和恐惧无关,纯粹是被气的。
理智上来讲,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掉头离去。
追上自己的军队,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天京城,然后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他的父亲。
至于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自然有他父亲去把握,牵扯到了易秋和太夏之间的冲突,已经不是他这样的身份和实力所能掺和其中的了。
可对于年轻圣灵来说,如果真的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他的心里却会无比不甘。
至少……要给眼前这些嚣张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年轻圣灵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虽然很确定等回了天京城后,眼前这些人一定会倒霉,但让他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离去,然后等待很可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却又着实让年轻圣灵有些无法接受。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再加上眼看着樊幼林的处事方式,尽管出手狠辣果决,可仍然明显的留有余地,年轻圣灵便确定,樊幼林本身……是不敢杀他的!
而樊幼林会有这样的选择,在年轻圣灵看来也非常正常。
毕竟,他的身份可和那些普通士兵以及军官完全不同!杀了那些普通士兵和军官,或许还有可以转圜的余地,可要是杀了他,那就真要出大事了!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年轻圣灵默默的在心里发了狠,脸上却是忽然浮现起了一个略有些假的笑容,从半空当中下落,直接来到了樊幼林的身旁。
“你还有事?”
樊幼林第一时间有所感应,回过身来,皱眉看向了年轻圣灵。年轻圣灵在心下暗骂不止,表面上则依旧浮现着笑容,开口道:“刚才太过生气,有点口不择言,这缓过劲来,才觉得自己的做的着实过分,所以想当面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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