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万年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朝,大隐隐于市。张凡虎继续用脚步慢慢丈量着非洲广袤的土地,他没有深入纳米比亚沙漠,而是自顾自地沿着更加危险的海岸向北走着,但是并没有受到什么不良影响,他径直穿过了这片沙漠,就像之前穿过曾经阻挡他们寻找智速的那道防护层一样轻松。
张凡虎一直走到临近赤道才停下脚步,眼前是众多的入海河流和茂密的红树林,他突然有些厌倦了。
“轰!”在一个朝阳初升的早晨,张凡虎看着眼前的红树林突然转身全速回奔。如果是在之前他实力没有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全速前进,空气中会一直存在着尖啸声,但是现在却没有,甚至连他身后的沙尘也没有飘飞起来。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张凡虎就回到了好望角,在远处生活了两个月的白墨和乌拉看到回归的张凡虎都很兴奋,尤其是白墨到很远的地方来迎接。
白墨身体似乎停止了生长,但是也达到了两吨的惊人体重,身高近三米,即使是肩高也有两米,全身雪白晶莹的毛发,又长又硬。头上的独角长近半米,底部虽然比不上成年男子的胳膊,但也比擀面杖略粗,而且居然不是以前的深褐色了,而是如张凡虎之前手掌一样的灰白色,似乎最后也要蜕变为与身体毛发一样的雪白色。
张凡虎带着白墨和乌拉上路了。他现在忙了:乌拉居然怀孕了!在他一回来时就发现了乌拉的不一样。虽然肚子还没有鼓起来,但是散发出的气息与以前不一样了,而且看白墨整日兴奋但又收敛了调皮的气息,张凡虎惊诧不已。
虽然白墨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斑马,但它也绝对不是犀牛,但它却让雌犀牛乌拉怀孕了!这再次让张凡虎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生命的强大了。
每天张凡虎都得去割草,而且得寻找最鲜嫩的草,还得寻找猴面包树花、嫩枝叶。他也不是像以前一样抱着智灵的冰雪棺上路了,大多数时候冰雪棺只能留在天宝石中,而且他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是一个个成熟程度不一的椰子。
白墨当然帮不上忙,只有一些食肉动物会为怀孕的妻子带回猎物,但是从来没有食草动物会给妻子带回来草。张凡虎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悲的爷爷,为了自己孙子而受整日游手好闲的儿子白墨的苦。经常为了几公斤青草而释放全部的精神力探查数百平方公里的草原,然后全速奔跑过去,赶走一切食草动物,挑选几把青草……
印度洋与大西洋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季节也不一样,所以给张凡虎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非洲南部的旱季在逐渐逼近,张凡虎不得不加快速度向北,争取赶上向北前进的雨季尾巴,更希望能抢回一些不被大量食草动物糟蹋过的青草。而且印度洋沿岸的红树林太多了,这造成了椰树林的减少。张凡虎需要更多的椰子。
在据好望角数千公里的赞比西河入海口,张凡虎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因为这儿有到了现代依旧很繁茂的草原,但是却让他大失所望,草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没有去年的好。
草原上食草动物居然大大增加,虽然食肉动物也增加了一些,但是这绝对是比不上食草动物增加的数量的,这是大自然的平衡定理。张凡虎略一思考后明白了,这是因为这片茂盛的草原上没有人类的原因。因为三年前神树族路过这儿,智速带着神树族猎手不仅将此处的人类,甚至将周围方圆十数万平方公里的史前人类都全部收复了。
人类,尤其是团结在一起的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繁盛的草原上的部落都是很强大的。他们压过了非洲狮群和斑鬣狗群,成了真正的草原霸主。他们一旦离开,大草原上的食草动物当然迅猛繁盛。
继续向北吧,或者说是东北,因为非洲中部地区就是这样慢慢深入印度洋的,整体呈现一个锥形,中部地区比非洲南部宽得多。
责任是很多人的负担,但是这种负担却不得不扛起来。扛着乌拉跨过赞比西河之后,张凡虎向着东北前进,这样前进不过数百公里就给了他一个比较艰难的选择,因为在此向东跨过五百公里的海湾就是让张凡虎蠢蠢欲动的马达加斯加岛,以他现在的实力度过五百公里没有丝毫压力,但是它要护送乌拉回到神树族。
最终,张凡虎还是向北前进了,海岸线再次转向向北,只要再前进一千多公里就能到另一个海湾,而那儿是神树族常来的地方,是现在神树族的势力范围。张凡虎不知道智速的部落与现在神树族有什么状况,但是他相信以智速的实力不会在无缘无故对付神树族,而只要是普通族人、猎手的对拼,神树族防守是不会有问题的。
“大鼓金霸!”张凡虎摇头笑着,看着一大队神树族猎手向着自己奔过来,而白墨将他们远远抛在后面,显然是白墨到神树族领地去将猎手带来的。虽然白墨大变样了,但是它的独角族人却是不会忘记的,他们相信,这样的坐骑只有雷神才有。
腆着大肚子的乌拉被猎手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走,各个都对着白墨刮目相看。
“砰!”拉乌一拳击在张凡虎胸上,张凡虎也一拳回击,两声沉闷的声音在两个大男人胸口响起。
“哈哈!”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都大笑道拥抱在一起,这是兄弟之间的情义。没有女人见面的哭哭啼啼,也没有喜笑颜开。有的只是那凝聚了无数语言的一拳。而且是重重一拳。
乌拉对拉乌还是很亲近,但是白墨却不干了,拉乌稍微一靠近乌拉它就对拉乌怒目而视。
“嗨!那是你岳父!”张凡虎摇头,拍着白墨的肩笑道。
“哦喝!哦喝!”白墨人立而起,似乎有点不满。
猎队回去了,没有不高兴的人。能留到最后的人,都是嘴坚定的人,神树族经历过这样一次大换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的神树族是全新的神树族,充满了蓬勃朝气的神树族。团结凝固,族人们、猎手间的凝聚力相当高,只要给神树族时间,不久之后就又是一个更加强大的神树族。
智速的部落一年都没有任何动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但是张凡虎却知道,智速真的变了,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居然让部落中最优秀的猎手去大裂谷中采摘咖啡豆,在其他方面显然不会太“善良”。
神树族当然不会去进攻智速的部落,他们一直牢记着张凡虎留下的话:怎样发展都行,但是在我归来之前不得踏过界碑一步!
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界碑,是张凡虎临走前用乞力马扎罗山脚一块普通的岩石做的。或者那根本不算什么界碑,只是一块长一米、宽和厚都只有二十余厘米的不规则长条形石头,上面凹凸不平。就是张凡虎随便在山脚捡的。张凡虎将其放在乞力马扎罗山东面一百余公里处,那是乞力马扎罗山与恩戈罗恩戈罗火山的中心处。
这块岩石被大量的杂草掩盖了,神树族将己方靠近界碑数百米宽、十余公里长的地方的草全部割走了,让放养的牲畜没有理由去那边,而智速的部落也一样,于是形成了一道数米宽、十数公里长的草墙。
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年的时间而已,一个部落居然分成两部分,而且是如此敌视,但是这是不可避免的。有欲望就有纷争。
这道草墙在精神上束缚着两方部落,让他们不敢逾越雷池半部,但是草就是草,在微风的触摸下也摇晃不已,双方突破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得到了张凡虎的许可,休养生息一年的神树族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动作。神树族所有猎队全部出马,形成一个两百余人的猎队向着北方浩浩****前进,他们要去的一个地方也很著名,那就是与塞伦盖蒂大草原紧密相连的另一个草原,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角马群的迁徙之地——马赛马拉草原。
这个大草原是张凡虎在很早就为神树族定下的目标,原本是去年神树族在乞力马扎罗山扎稳脚跟就进发的下一步目标,张凡虎相信,那儿神树族会得到远胜于在赞比西河入海口那繁茂大草原上的收获,但是去年神树族却经历了巨变。
智速在这一年中也没有向东北进发,所以马赛马拉大草原还是一片对神树族来说很陌生的土地,只有巡查领地的猎手随时注意智速部落的动向,他们也没有深入这个大草原。
神树族的收获是比较大,猎队是在张凡虎回归部落之后的下一个雨季后进发的,到马赛马拉大草原的时候正是一年最干旱的时候,神树族没费多大力就将大大小小多个部落,总数逾五百余人收服了,他们相信神树族的强大和繁荣,愿意南下来到水草更丰富的乞力马扎罗山。
不仅如此,神树族猎队还向南进发,追随雨水再次来到赞比西河入海口,因为在去年张凡虎经过这儿时,又发现了人类的生活踪迹。富饶的土地就像低洼,吸引着入水的人类前往,神树族在第二年的雨季再次追随着雨水回到阔别一年的神树族大本营。
神树族经历过巨变三年后,再次回到了当年的鼎盛时期状态,族人再次达到两千余人,而牲畜更是要超过这个数量,在还产平的发展上也得到了大大提升。这儿虽然比不上好望角的鱼类丰富,但是神树族部落强盛,能得到很大的收获。
张凡虎又成了一个猎手,在神树族猎队中和猎手过着同样的生活,在回归神树族两年多时间内,他就再也没有使用过修为之力,就像曾经的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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