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把他们留下,剩余的人类联军自然就会土崩瓦解,也不需要再麻烦的去进行接下来的战争了。”
看着易秋对太夏皇帝等人的离去没有任何表态,一旁的穆秋山忍不住开口说道“没这个必要,这么一年多的圣战过程中,太夏方面所指挥的人类联军损失惨重,伤筋动骨这种词汇,都完全无法去形容他们遭遇到了怎样的打击。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不需要咱们动手,东区的联军组建完毕后,一直在对蛮族占领区进行扫**,始终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事,让他们来吧。”
易秋摇了摇头,看着太夏皇帝等人离去的身影,开口说道。
“这……能行吗?东区联军的水准……毕竟和太夏军队差了太多,虽然现在看来,数量上肯定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要击溃剩余的太夏联军,也非常困难吧?”
穆秋山愣了下后,迟疑着说道。“放心吧,要是连遭遇了这般重创的太夏联军都打不过,那如何指望他们日后再继续去维系整个大陆的平稳?太夏不仅仅是军队十去八九,就连斗罗和圣灵层次的强者,也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有着百鬼斋和晨风堂的力量,东区联军要是还能输,那他们也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易秋不容置疑的说道。
穆秋山听着易秋话语中的意思,不再多说,只是多少有些疑惑,陪着易秋站了一会儿后,眼看着易秋便要转身返回,这才忍不住开口道:“少爷,我怎么听您的意思……似乎有点要托孤的味道啊?”
“托孤?”
易秋愣了愣,旋即摇头失笑道:“去太夏最近的城池,把所有人都招呼上,我有事情吩咐。”
“呃……是。”
穆秋山躬身答应,心里面的疑惑情绪却是更浓郁了些。
距离这片荒野最近的太夏城池,刚好便是鲁东省的省城,自从花想容被上调为尚书之后,鲁东省的省长位置就暂时空缺了下来。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鲁东省省长这样一个能够进入内阁的职位,肯定是不能空缺太久的。
相应的、有着足够资历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基本上只需要太夏皇帝制定一个,便可以了。
然而圣战突然爆发,紧接着便是毫不给人任何喘息机会的连续会战,太夏领土不断被侵蚀,这些事情堆积在一起,都让太夏皇帝暂时将鲁东省省长人选的事情抛在了一边。
导致的结果,便是一直到现在,尽管花想容已经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尚书,却仍然身兼着鲁东省长的部分职能……
当易秋率先抵达了鲁东省省城之外的时候,便看到花想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省城的门口,显然是在迎接他。
一年多的圣战,不仅仅让人类联军死伤惨重,同样也让普通百姓的数量大幅度减少。
大量逃难的百姓更是尽可能的朝着太夏北方迁移,只想着和蛮族距离越远越好,所以如同鲁东省这种已经逐渐成为临战区的地方,就自然而然的人烟稀少。
即便是鲁东省的省城,还居住着的人口数量,也只是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左右。
如此境况,自然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城门口,变的一片冷清萧条。
“你怎么在这?之前决战的战场上,我没有找到你。”
易秋上前走到了花想容的身旁,随着花想容一起入城的同时,开口问道。“原本陛下是让我坐镇天京城的,毕竟基本上全都出来了,天京城总要有一个够分量的人在,免得出乱子。不过我可不想继续在天京城里搞后勤,这一年多来,始终蹲在天京城内,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麻木了。”
花想容耸了耸肩,接着很是自然的搂住了易秋的胳膊。“圣战已经结束了,所有登陆的蛮族,都被杀的一干二净。虽然不知道那遗弃之地是否还有蛮族存在,不过想来就算还有,也不成气候。即便往最坏的角度去考虑,也至少会再有个数千年的和平时光。而接下来……我要推翻太夏对整个大陆的统治了。”
易秋偏头看了看花想容后,开口说道。“我早就猜到了,这一年的时间里,整个东区的动向其实始终都在神机堂的监察当中,以大周为核心的圈子,对整个东区的整合,再加上百鬼斋和晨风堂在其中动作频频,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花想容白了易秋一眼,不屑的说道。
“哦?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一年来,太夏方面始终没有任何应对的举动?”
易秋扬眉问道。“应对?怎么应对?蛮族的主力一直在我们太夏境内肆虐,即便我们集结了全部的兵力,都被蛮族压迫的节节后退,根本就不可能再抽出力量去对你们进行限制。至于两名宗师……明显即便你只有五转圣灵的境界时,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无论是尖端武力,还是军队力量,我们都已经失去了对你们的影响,因此对于你们的这些筹备……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以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花想容翻着白眼说道。
“会让你为难吗?”
易秋接着问道。
“为难?有什么好为难的?陛下都已经认命了,之所以死不认输,只是他身为太夏皇帝的骄傲作祟,让他只能和太夏这个国家共存亡。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活着的人谁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花想容一脸无所谓的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太夏覆灭,你那个周朝取得了这片大陆的控制权,难道你还会亏待我不成?说不得到时候我在新朝的地位和权利,还要比现在更高更大,我有什么为难的?”
易秋伸手揉了揉花想容的头发,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虽然花想容说得轻松,甚至于说的愉快,仿佛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种变化。但易秋仍然能够听得出来,花想容的语气里,有着那么一丝隐藏极深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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