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对圣灵的境界如此了解？”

坐在前往公羊家在朝歌城内暂居点的马车上，顾韵萱看着面前的易秋，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对这个感到好奇呢。”

易秋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按理说是不应该好奇的，毕竟你连天阶上品的功法都有，那么其他无论任何事情，似乎只要发生在你身上，便都应该是正常的才对，但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你也说了，大周朝受限于自身的高度，根本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斗罗之上的境界。我相信即便是皇室那位太上，能够突破到圣灵之境，恐怕其中也有着极大的运气和误打误撞的成分。就算是突破成功，对于圣灵之境的了解到底有几何……也尤为可知，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别用晨风堂来搪塞我，情报组织根本不会贩卖这种东西。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顾韵萱盯着易秋，双眼一眨不眨的说道。

这般认真的态度倒是让易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沉吟了下后，只得苦恼的说道：“如果你想要听实话……那我只能说，目前还不能告诉你，等到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保证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那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

顾韵萱追问道。

“这就难讲了，或许……等我成为大陆第一强者的时候？”

易秋摸了摸鼻尖，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你在开玩笑？”

顾韵萱皱眉问道。

“我很认真。”

易秋一脸诚恳。

马车的车厢内顿时陷入到了颇为尴尬的沉默当中。

良久之后，顾韵萱这才开口道：“圣灵境界是怎样划分阶段的？也和斗罗一样，有七个不同的层级吗？”

“不，圣灵只有五个等级。到了圣灵之境，人类超脱了肉体凡胎的范畴，体内斗魂和肉身完美交融在一起，便开始要从打磨身体和打磨斗魂的基础方面，变成真正的修炼了！严格来说，只有成为圣灵，才算是踏上了修炼之路。”

“因为从圣灵开始，修的便是天地至理、大道规则。通过斗魂不断的沟通天地之灵，来达到能够圆满运转天地之力的目标。所以圣灵的境界，分为一到五转，达到五转的圣灵，便差不多相当于走到了圣灵境界的巅峰。到了那个境界，真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动念之间，山崩地裂！”

说到这里，易秋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怀念的表情，感慨着说道：“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在十年之前，整个大陆上或许能有几十个之多，但是现在……怕不会超过十指之数了。”

“嗯？为什么会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高手难道不是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多吗？毕竟境界越高，寿命越长，到了圣灵之境，活个几百岁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顾韵萱奇怪的问道。

“因为数年之前的那一场巅峰之战，七大宗师会东山，不仅仅有六位大宗师同归身陨，同时还有数十位达到了五转境界的圣灵，也当场死了个干干净净。那一场战斗，至少让整个大陆的顶尖战力，凭空减少了九成。”

易秋笑着回答道。

“那场巅峰之战……还有数十位五转圣灵参加？”

顾韵萱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了吃惊的表情。

“很意外？”

“是很意外，传到周朝境内的消息，只说大陆仅有的七位宗师会战于东山之上，据说那一场战斗，让巍峨东山的山巅硬生生被削掉了足足数百米的高度，至于圣灵……根本就没提过一句。”

顾韵萱点了点头，旋即便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既然是宗师之战，为什么会有圣灵参与其中？圣灵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是宗师的对手。除了平白赔上性命，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财帛动人心，虽然到了圣灵的境界，便已经超凡入圣，再非凡俗。但这只是指的肉体上的层次而已。人类的思维并不会随着肉体的进化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所以该有的欲望仍然会有。”

“甚至由于圣灵过于强大，所受到的限制更小，导致这种欲望还会被无限制的增强，再说了……宗师也是圣灵。既然大家都是圣灵，那为什么不去碰碰运气呢？基本上那些五转圣灵，都是这样的想法。”

易秋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宗师也是圣灵？”

顾韵萱愕然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可以将宗师看成是最强的圣灵！在达到了五转巅峰的境界之后，圣灵自身和整个天地之间的沟通以及运转便已经进入到了规则的极限状态。这种极限，是受到整个世界限制的，也就是说，在咱们的世界当中，圣灵的五转巅峰，便等同于极致。想要突破成为宗师，已经不仅仅是单纯依靠着努力和天赋就能达到的了。”

看着顾韵萱一脸没怎么听懂的表情，易秋笑着继续解释道：“如果用百分比形容的话，那么你可以认为五转巅峰的圣灵，已经领悟了天地规则和运转的百分之九十九，他们和宗师之间的差距，就在最后的那百分之一！想要成为宗师，就要领悟百分之百的天地规则和运转方式，所以宗师……也可以被称之为圣灵大圆满。”

“只有百分之一的差距？”

顾韵萱开口问道。

“对，就是百分之一，但由此带来的实力区别，却是天差地远，这是量变和质变的问题。”

易秋点头说道。

“区别会有多大？”

顾韵萱继续问道。

“大到……就算是几十名五转圣灵一起围攻一名宗师，最终会死的，也一定是那些圣灵。到了宗师的境界，便已经不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了。”

“如果面对一名五转圣灵的话，在不吝啬于牺牲的前提条件下，我可以用数万名九阶武修所组成的军阵，有大概率的硬生生和一名五转圣灵拼个同归于尽。但若是面对着一名宗师，人数便失去了意义。总之……到了宗师之境，就是真正的怪物！那是……足以只身一人，便改变整个大陆局势的存在。”

易秋解释的话音落下，马车也同时停了下来。

顾韵萱听得心驰摇曳，一时间无限向往。

“走吧，先去看看咱们的盟友，免得咱们的盟友太过聪明……反误了性命。”

易秋说着，拉开了车厢门，起身而出。

顾韵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后，这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