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我从未死去
鲜血四溅,洒在了溪面之上。
正自将臣与风铃雪为刚才自爆那一幕呆滞之间,原本平缓的溪水,陡然涌动了起来,那清澈的溪水,瞬时变成了红‘色’。
旋即,平缓的溪水,如同煮沸的水,“咕咚、咕咚”冒起气泡。
闷青‘色’的风烟刮得更加的凶猛,残破的大地之下,一声声诡异凄惨的嘶豪响彻,‘毛’骨悚然。
恍惚间,似有一只只恶魔,崩开大地裂缝,重见天日。
没有人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正向着东方天柱红光狂奔的人们,在一瞬间止住步伐,吃惊的望着天地的风起云涌。
就在众人陷入恐惧之际,遥远的东方,那道似鼎立天际的天柱红光,突然传出一道清脆的‘吟’之音。众人只见红芒一闪,天柱溃散,众人的眼眸之中,只见一片遮天盖日的红芒扫‘**’而来。
犹若无尽汪洋中,突然涨升的接天红‘浪’,好不震目!
“呃啊……”
风铃雪还没来及适应眼前的突变,在她身边,将臣不知缘何,冷酷的面孔上,陡然布满狰狞之‘色’。
他的双手紧抱住自己的脑袋,双瞳中,时有幽邪的蓝芒闪烁。似乎极为的痛苦。
与此同时,那背在背后用白坯包裹的长剑,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剑身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曾经的‘迷’失者啊,你们的背叛必将遭受天谴……”
“嗷~~~哈迪斯,本神宣判你……死刑!”
“雅典娜你居然偷盗了阿‘波’罗的信仰之力……”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曾经的‘迷’失者,你们已经再次‘迷’失于贪婪、权谋、‘阴’暗……你们的心中没有包容,没有怜悯,没有慈爱……就算让你们站上神位,你们也不可能真正成为神!你们最多只算……伪神!!!”
“嗯……你叫将臣,他的子嗣?”
“吾儿,你安心的睡吧。天塌了,有本皇顶着。”
“……尸王爸爸!!!”
“……人皇!!!”
“……嗷~后卿!!!”
“……”
一幕幕,一段段,似乎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
看得到,‘摸’不到。
僵尸是不可流泪的,也是无泪,就算流泪,那也只有怨恨。
然而此刻,将臣双手抱头,黑‘色’的长发疯狂飞舞,那狰狞的面庞上,竟已泪流满面!
“不!不是的……”
这份记忆虽然是残缺破碎的,可足矣将一切的一切做出解释。
穿越?重生?
都不是!
我从未死去。
“呃啊……”
漆黑的瞳孔霎时成为幽蓝,狭尖的獠牙从上‘唇’钻出。
“吾儿,不可堕落……”
悲凉的声音传播天地,那是一股深入灵魂的警钟。
风铃雪呆呆凝视着面前这个焕然一新的“恶魔”,那柄白坯包裹的人皇剑不知何时已出鞘,‘插’立于他的脚前。
剑身猛烈地颤抖,一块块青‘色’的锈纹脱落,‘露’出了那金黄威仪的剑体。
人皇有剑,玄金浇铸,首金身,一镌日月星辰,一镌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人皇圣剑!!!”
风铃雪盯着那脱落的黄金剑面上日月星辰的‘抽’象铭文,凤目之中,神彩飞扬。
将臣仍沉浸于那遥远生疏的记忆之中,良久,良久,那冲天的怨气才渐渐平息下来。
收敛心神,双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注视同样恢复平静的风铃雪,说:“你全部都看到了?”
风铃雪点点脑袋,说:“嗯。”
“那你不怕?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人。”
风铃雪摇摇脑袋,很认真的迎视他的双眸,说:“别人会怕,我不怕。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曾在一面壁画上看到过一副很恐怖的画,那画上的人和你刚刚一样,不一样的,就是他还张开着一对神翼……后来,二爷爷告诉我,那画上的人叫人皇,是我族曾经最无‘私’伟大的庇护者!”
“……”一阵沉默,将臣的瞳孔缩了又缩:“这么说,你是……脉?”
“你知道?!”这一次,换成风铃雪沉默。
将臣点头:“我曾经在一个地牢中见到过一个老人,他说,他被关了三十年,只为等待一个族人的到来。然后,他为了救我走出那个地牢牺牲了自己,并将一块‘玉’佩‘交’给了我……他说,这块‘玉’佩,叫做神‘玉’佩……”
将臣伸手从怀中‘摸’索出那一直藏在身上的布包,里面装得除了几块碎了的碎片,还有一把银白的骨灰。
“对不起。”
将臣没有说出老头室友其实是疯癫了三十载,也没解释神‘玉’佩为何碎裂,而是给了这三个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字。
“四爷爷……”
银白的骨灰呈现眼前,风铃雪泣不成声。
血光耀大地,一男一‘女’相顾无言,‘女’子衣上的红,红的更加妖‘艳’。
突然,将臣鼻翼缩了缩,那令之着‘迷’的牡丹香味又再次流入他的鼻腔中。
更令他惊讶的,在风铃雪脚下那干裂的地面裂缝之中,一朵‘艳’红的牡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旋即,又以更快的速度,那一瓣一瓣如血般醒目的‘花’瓣随风凋零。
这一幕只有将臣一个人看见,甚至连风铃雪自己都没察觉。
‘花’瓣凋零,只剩‘花’心,金‘色’的牡丹‘花’心缓缓飘落在将臣的掌心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热烈温度从掌心传遍浑身。
“你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牡丹‘花’如同昙‘花’一现,风铃雪重新包好骨灰回头看向那呆呆望着手掌的将臣,问。
眉头一挑,掌心已空无一物,将臣看着她道:“没事。”
风铃雪说:“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将臣提起跟前蜕变一新的人皇剑,除了剑身之外,剑柄和剑鞘并没有发生变化。只要不‘露’出剑身,看上去和以前还是没啥区别的。
然只有将臣感觉到,握紧剑柄的刹那,与之人皇剑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更加的清晰了。
他神‘色’不变地说:“跟着我,也许,我知道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了。”
话罢,迈步行去,所行的方向,不是东方,而是……南方。
(白说;感谢封子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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