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猜我刚来的路上遇见谁了?”岳霖翎乐呵呵“是萧亦轩派来请你的小厮。已经让我给打发回去了。”
“右魔使请我?”木芫清直觉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是啊,那小厮说,请你酉时到魔殇宫大厅里赴宴,还说要你务必出席。这个萧亦轩真是好大的威风,请人吃个饭还要加上务必两个字,他以为他是谁呀。”岳霖翎颇为不忿的抱怨道。
“翎姐姐,怎么好端端的要请我赴什么宴会?右魔使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呀?”木芫清不解。上次魔殇宫里的那顿饭吃的好无意思,一晚上吃下来还只是个半饱,幸亏寒洛提前预备了绿豆糯米粥垫饥,才算是没亏待了肚子。
想起寒洛,木芫清心里一甜,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旅途奔波,饮食可还算好?
虽然木岳两人在寒洛的问题上各怀鬼胎,但是说到别的事情上她们两个也还算是志趣相投,尤其是如何对待萧亦轩的态度上,更是一致的同仇敌忾。
因此岳霖翎抿嘴沉思了片刻,便很有把握的分析道:“嗨,我估摸着,萧亦轩设的这个宴,左右不过是为了讨你的好,替他女儿求求情。你不知道,马上大家伙就要讨论如何处置他女儿萧鸣凤了。以前你一直病着,这事也不便惊动你,眼下你已经好了,自然是要表个态的。倘若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卖萧亦轩一个人情,表示不再计较了,那萧鸣凤的处分可就能轻地多了。”
“那,我还是不要去好了。”那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赴了萧亦轩的宴会就要当中表示不再追究房日对自己地加害之举。木芫清自觉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对于一个处心积虑一心要害自己命的人,心头的怒气和恨意不是仅凭着一顿饭就能化解了的,不煽风点火趁机除之而后快就已经算她够厚道了。
“去,为什么不去?饭照吃,状照告!不吃白不吃。没得便宜了姓萧地一家。”岳霖翎咬牙切齿,仿佛受害的是她本人一样,“按理说,他女儿害你险些丢了性命,他一个做父亲的,该当亲手缚了女儿过来向你请罪,任由你处置才是。可恨你病的这么些天,他一个做右魔使的却不闻不问。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这是现在求到你了,才巴巴地来向你示好赔罪。哼,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好妹子,你去你去,难得他父女两个也有认小伏低的时候,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能白白错过呢?不过赴宴归赴宴,你可不要那么好说话,别让姓萧的使上两个苦肉计,就心软了。”
“那。翎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吧。”通过前几次地交道,木清已经认得很清楚了,在魔殇宫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右魔使和四位宫主。其他二十八位宿主,虽也沾了“主”字,充其量却只是个下属。只有听话的资格,没有插话的份。如今青龙宫主寒洛不在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同为宫主的岳霖翎了。
“没问题,我陪你去!此番定要跟他讨个说法才是,要让他记住了,咱们两宫地人可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岳霖翎想都不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唉,又欠了岳霖翎一个人情。木芫清心里感慨道,这次生病蒙她悉心照料,已是受惠颇深了,现在又欠下一个人情,也不知何日才能报还。虽然岳霖翎是喜欢寒洛的,但总不能将寒洛卖了给她还人情吧。只怕到时候自己跟寒洛的心意被岳霖翎察觉了,要忌恨自己一辈子呢。
思来想去,都是寒洛不好,无端端地惹下一堆的风流债,却要她来承担。
与岳霖翎打扮一番,酉时准时到了魔殇宫。
要问没有寒洛抱着,广阔的参商湖木芫清是怎么跳过去的?那就要说到魔殇宫近日来设置的安全防护措施了。自她落水险些丧命以后,为了防止以后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参商湖已经被绕了整整一周地铁栏杆给圈了起来,那情形很像现在风景旅游区内设置的防护栏,就差在湖边再竖上一个警示牌,上书“参商湖水深××米,禁止戏水游泳”了。连湖里供过湖踩踏的石莲也给撤了,取而代之地是四座坚实牢固的24明月石桥,长虹贯日般从四宫伸到湖心岛上去。
虽然这样一来实在是大煞风景,但是木芫清却很是欢喜,现在她见到参商湖就发怵,能够脚踏实地的过湖,实在是欣慰的很。
“咦,魔殇宫今晚怎么这么多人?”一进魔殇宫的大门,岳霖翎不由得一愣,奇道。
今晚魔殇宫内人头攒动,笑语声声,在座的不单单有右魔使萧亦轩,还有玄武宫主费莫,白虎宫主陆一翔,并着旗下的十四位宿主也全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从未见
起来也并不是魔殇宫里的人出席。这些人看上去兴.与上次夜宴时的气氛大相径庭,好像今晚要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翎姐姐你不是说这个宴是右魔使为了给房日求情而设的么?怎么请了这么多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行贿赂求情之事,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我是自己寻思的。莫非,莫非不是为了房日,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岳霖翎也犯了踌躇。
眼看赴会的尽是萧亦轩手下的人,这筵席看起来多多少少就有了些鸿门宴的意思。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回去吧。
主意打定,木芫清悄悄拉了拉岳霖翎的衣袖,正要招呼她一同原路返回,不料却被费莫抢先叫住了:“呦,角木宿主你已经来了啊。咦,岳宫主也一起来了,来得正好,我正使人去朱雀宫请你们呢,你到先到了。”
“呵呵,呵呵,费宫主你们来的好早啊。”木芫清只好干笑着走进了门,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座位,一边搭话道,“今晚人聚得好齐啊,出了什么事么?”
“呵呵,如今妖界太平,和乐祥荣,能出什么事。只是魔使大人心想着大伙这一阵子辛苦了,设个宴让大伙开开心,放松放松,亲近亲近。”费莫今晚难得的热情,连话都多平日多说了好句。一边说一边伸手招呼木芫清和岳霖翎一起坐到上首上去,嘴里解释道:“今晚大伙欢聚一堂,可惜青龙宫的兄弟们全都有事外出赶不回来了。你们宫主既然不在,角木宿主你就作为青龙宫的代表,替寒宫主坐了这上首的席位吧。”
正说着话,听的身后嘻嘻哈哈好一阵子喧闹,扭头去看时,原来是朱雀宫一众佳丽嬉笑着进来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袭人,令人眼花缭乱,心旷神怡,难怪在座的男士们不由得眼睛一亮,眉间涌上一丝喜悦。“窈窕淑女,君子好”,原来**的定理,无论置身在哪里,无论是人是妖,都是适用的。
看来诚然如费莫所说,今晚上除了在外办事的青龙宫众人,留守在魔殇宫的人全都来赴这个莫名其妙的宴会了。只是今晚比着木芫清初来魔殇那晚时的宴会又有不同,那次名义上为多日奔波辛劳的寒洛接风洗尘的宴会吃的好不气闷,今晚这个不知是何名分的宴会却在还没开席时就一幅其乐融融,笑语盈盈的欢快场景,真不知道萧亦轩动用了什么手段,竟可以让前后相隔不远的两次宴会气氛相差至此。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样一比,木芫清才惊觉,两次宴会所不同的还不止是气氛而已,还有赴会的人。莫非是因了这次的宴会上,没有青龙宫的人,所以才会是完全不同的一派场景么?萧亦轩排挤打压青龙宫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木芫清一时心里思绪纷纷,没有计较,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岳霖翎携了手走到上首坐定了下来,忙又慌着向在座的萧亦轩、陆一翔等人行礼打招呼,待到看向费莫时,但见他身后还站立着一个从不曾照过面的青年男子,一身宝蓝色长袍,如墨秀发,金冠束顶,一双狭长的细眼似睁非睁,眉眼间依稀有几分费莫的影子。
“这是犬子,费铮。”见木清盯着自己身后,目光中流露疑惑之色,费莫忙笑着解释,又转头向身后的青年介绍道,“铮儿,这便是青龙宫的角木宿主了。魔尊大人钦赐木姓,芳名上芫下清,说起来与你年纪相差不多,你们应当谈得来的。”
“角木宿主,你好。”青年直立着,冲木芫清矜持地点了点头。
“啊,费公子,你好。”木清忙还了礼,忽然又想到对方是站立着的,而她却是坐着,如此一来,未免显得她有些托大,与礼不合,怕是要招人非议,赶忙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重新回了一礼道:“呵呵,你好。”
见她一坐一站两次回礼,神色间似乎还有少许的惊慌,费铮不由得觉得好笑,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一弯。木芫清忙着重新坐正坐好,自是没有看见。
“清儿妹子。”刚坐好,身边的岳霖翎凑过来低声道,“你注意到没有,今晚宴会上没有见到萧鸣凤出席,看来她这个青龙宫的房日宿主真的是保不住了。萧亦轩还真恨得下心。你不知道,当初为了把萧鸣凤安排进青龙宫,他那个当爹的可没少费事。这样一来,众人必会称赞他执法严明,大公无私,不知又要收买多少人心。他这招丢卒保车用的可真妙。”童鞋们,炮灰男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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