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法摆的束缚复仇与誓言2
黄昏的夕阳投射在海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空气中湿咸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充盈在四周。
白日里热闹的港口也渐渐安静下来，员工们三三两两地相约回家或到酒吧餐厅里吃晚餐。
此刻冰璃他们正跟在小女孩的身后逛市场。
为了感谢冰璃白天救了自己，小女孩决定招待三人到自己家里吃晚饭，现在就是在买晚餐的材料。
他们知道了小女孩叫做可可特-希尔达，家住在晶霜市郊外的雷那村里。因为家里并不宽裕所以才要到港口来打工每天可以赚到十几个金币。
可可特很有经验地和商贩还着价，一个金币价格的面包死活让她用半个金币买了下来。
三个人愣愣地看着可可特，不由发出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又不由同情地看着市场上那些欲哭无泪的小商贩，他们想必天天都被可可特的还价工夫摧残着吧。
冰璃笑笑地望着可可特娇小的身影在市场里来回穿梭着，故意若有所思地点点下颌“嗯，我看我也向可可特学习学习好了，貌似可以省下不少生活费呢。”
县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还是算了。”
可可特乐滋滋地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看着充当免费劳力的县和伊漠。颇有成就感地晃着头，一蹦一跳地走在碎石铺成的小道上，一会儿又亲热地挽着冰璃的手臂撒娇地蹭蹭她。
呵呵，冰璃的人缘还真是好。
“啊，黄昏时来买东西果然就是要便宜很多啊，今天也省下了3个金币呢！”
后面的伊漠抱着一大堆购物袋，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不满地小声抱怨“便宜是便宜，不过基本上都是属于别人挑剩下的。真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居然也这么小气。”
可可特的耳朵也不是一般的尖，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沉着脸，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伊漠笑嘻嘻地和她开着玩笑“我说你是很标准的守财奴啊，买几个土豆也可以还上半天价。你不要告诉我你长大的梦想是当个精打细算的管家婆啊，那样会没有男孩子敢喜欢你的。”
伊漠一副我完全是为你这个小孩子好的无辜表情。可可特眼中的小火苗在“呲呲”地燃烧着。
“哼，臭伊漠。我可是看在冰璃姐姐的面子上才好心‘顺便’招待你去我家吃晚饭的哦。如果你不满意要帮我提食材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嘛，亏你还是个男的呢！这么没风度！我看你才要担心有没有女孩子会看上你呢！”
可可特一脸不屑地双手环抱胸前，挑衅地斜睨着伊漠。
“我”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可可特的攻势又劈头盖脸而来。
“哼，一看你就是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大少爷，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我这叫哪叫小气，明名是勤俭节约的良好品德！你说，不节约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花出去然后没有钱要怎么活下去？家里柴米油盐哪样不要钱？”
末了还恨恨地补充了一句“我鄙视你！”
伊漠彻底被她打败了，双手举白旗投降，他才不过说了两句玩笑话，她就这么多反击。一开始看她瘦瘦小小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安静的小姑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她挺直腰板高高仰起头来训起人来的样子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不去做外交大使实在太可惜了，保证一出现在谈判席上就把对方辩得哑无言。
雷那村位于从水耀关所通向晶霜市的路上。从晶霜市出来沿大道上岔口插入一条林间小径，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
夕阳的光已渐渐泯灭在天际。白日与黑夜正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替。
雷那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只有十几户村民，靠着种养果树为生。村子里处处弥漫着宁静淳朴的乡村气息。果树的阵阵清香不时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
正是一天结束辛勤工作的时候，人们都在从果园匆匆往家的方向走，满怀期待着家中温热的饭菜，亲人的温馨问候。一路上，可可特都不时地跟村子里的爷爷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打着招呼，脸上始终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冰璃默默看着她的侧脸，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再怎么想用笑容掩饰眼色中那一点疲劳，手法也还是相当笨拙的。
可可特领着三人在一间小屋前停下，开心地推门而入“妈妈！我回来了！”
昏暗的光线中冰璃看见在狭小的房间中央，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清秀内敛，长发束在脑后，只是脸颊也格外消瘦，面色憔悴，似乎有病在身，手掩着嘴不住地轻咳着极力压低着咳嗽的声音。看见突然进屋的可可特好象还掩饰性地把什么藏在身后，神色有些慌张。
“妈妈，你又咳嗽了？”
可可特担心地进屋找来一个小药瓶，端来一杯水。旋开药瓶抖了半天才发现药瓶已经空了。可可特沮丧地垂下头“对不起，妈妈，我忘记药已经吃完了，我我现在去买。”
可可特正要往外冲却被妈妈拉住了手，朝她摇摇头勉力笑笑“没关系，今天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再去买药也不迟”
“可是”
见可可特一脸担忧，妇人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看向还站在门外的三个人，疑惑地问：“可可特，这三位是”
可可特这才想起居然把客人晾在了一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哦，那边是冰璃姐姐和县哥哥，他们都是修特雷尔学院的学生。还有旅行者伊里维漠，三个人正在去王都的路上。... -->>的路上。今天他们帮了我很大忙呢，所以为了感谢他们，请他们来家里吃晚饭。妈妈你不会介意的吧？”可可特撒娇地往妈妈身上蹭了蹭。绝口不提今天在港口遇险的事。
妇人爱怜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怎么会，既然人家帮了你，感谢是理所当然的。”目光温柔地投向门口站立的三人“快请进来吧。我是可可特的妈妈西露。”
三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带上门走进屋子。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
真的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啊。
小屋客厅只有十几平方米，除了正中央十分旧的木制的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和一个壁炉，几乎就没有什么家具，感觉空空荡荡的。而且他们惊讶地发现西露是坐在轮椅上的，看起来是下肢瘫痪。
三个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都默不做声，但是没有人脸上写着同情或悲悯。他们知道这里并没有人需要这种软弱的情感。
冰璃的目光看似随意地瞥向西露的身后。刚才她确实是藏了什么东西
心却猛地抽痛了。
她看见西露小心藏在背后的一方洁白手帕隐约露出的一角上，赫然有鲜红的血迹。然而
正常的血液应该是暗红色才对。
西露仿佛没有察觉冰璃的视线，笑着对可可特说：“不是要招待客人吗？”
“啊，对哦！”可可特敲敲自己的头，抱起桌上的食材就往厨房走。冰璃也快步跟上“我来帮忙啊。”
可可特显然是常年锻炼出来的好手艺，虽然人也不比灶台高多少，刀工和厨艺一点不输给冰璃。做的菜色简单清淡，尤其是蔬菜汤似乎是她的拿手菜，味道比冰璃做的还好吃。
冰璃夸赞了她几句，她得意地昂起头“那当然，可不要小看可可特-希尔达哦！大人做的事，我一样做得来，而且会做得很好。
真的是个倔强又坚强的女孩。
所以我那么喜欢她，感觉和自己好象。
冰璃看着可可特忙碌的身影，不自禁勾起了唇角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晚饭的氛围很好，按照可可特的说法是，排除伊漠的话简直就温暖得像是一家人在吃饭。
伊漠有些无奈，不过是偶尔开个玩笑捉弄她一下，这小家伙怎么这么记仇？
而且饭后以后还让他帮忙洗碗。
“为什么偏偏让我帮忙？县也很闲的。”某人无辜抗议。
“让你体验生活啊！看你那双又白又长的手也不像是做过家事的样子，给你这个机会体验一下生活的琐碎辛劳，不感谢我就算了，乖乖来帮忙啦！”无视抗议，自说自话的某人。
于是厨房里不时爆发出斗嘴的声音。
冰璃和县坐在客厅陪西露聊着天。
看着不时轻咳的西露，确定可可特应该听不到他们蹈话，冰璃压低了声音由于地问道：“西露阿姨，可可特她的爸爸呢？”
西露正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听到冰璃的问题，不禁怔忡地抖了抖握着水杯的手，温热的水险些撒了出来。
略微尴尬的一阵沉默后，西露叹了口气，放下水杯，眼中有难掩的悲伤“可可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禁咒法师，为了打败一个很强的对手，妄图在短期内尽快提升法力而贸然修习高级禁咒后，很早就因耗尽了生命力而死。”
冰璃垂下眼睑“对不起”
西露反而笑着安慰她“没什么。我看得出可可特很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带过客人回家来。其实”
西露欲言又止，她拉过冰璃的手握在手心。冰璃不自觉抖了抖，啊，那双手竟这样瘦，枯瘦如柴。
西露的语调异常轻柔“可可特并不知道她父亲是怎么死的，我骗她说是病死的，所以也请不要告诉她这件事。”
冰璃咬着唇点点头。
“可可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西露脸上散发出光彩，对于自己的女儿很是骄傲，但语气又隐隐透着歉疚“从小就很坚强，也倔强。我身体不好，以前发生了一件意外，只能终身坐在轮椅上。我们这个村子也不富裕，不可能长期靠别人对我们的救济过活。可可特从小就学会了家事，在果园帮忙挣生活费糊口，为了买我的药还瞒着我在港口打工，为了尽量让我吃有营养的东西，她总是想尽办法省钱厚着脸皮跟商贩讨价还价，买面包店前天卖不出去剩下的最便宜的面包。每次想到这些，我我都觉得对不起她，做妈妈的反而要依靠女儿赚钱养家。”
西露声音哽咽，冰凉的泪珠滚落在冰璃的手上。冰璃轻轻抬手为她拭泪，柔声道：“阿姨，您怎么哭了呢？被可可特看到了她会难过的。”
西露急忙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是啊是啊，我不能哭。”
县在一旁默不做声地凝望着冰璃，吃惊地发现，冰璃没有血色的微微的唇瓣和手指。
冰璃，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他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如果她不愿主动说出来，自己是不会问的。因为冰璃也从未问过关于他的过去。
他们都是一样的。
小心翼翼地固守着不愿提及的痛。
为什么丫头总觉得不来吼两声收藏率就上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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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热闹的港口也渐渐安静下来，员工们三三两两地相约回家或到酒吧餐厅里吃晚餐。
此刻冰璃他们正跟在小女孩的身后逛市场。
为了感谢冰璃白天救了自己，小女孩决定招待三人到自己家里吃晚饭，现在就是在买晚餐的材料。
他们知道了小女孩叫做可可特-希尔达，家住在晶霜市郊外的雷那村里。因为家里并不宽裕所以才要到港口来打工每天可以赚到十几个金币。
可可特很有经验地和商贩还着价，一个金币价格的面包死活让她用半个金币买了下来。
三个人愣愣地看着可可特，不由发出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又不由同情地看着市场上那些欲哭无泪的小商贩，他们想必天天都被可可特的还价工夫摧残着吧。
冰璃笑笑地望着可可特娇小的身影在市场里来回穿梭着，故意若有所思地点点下颌“嗯，我看我也向可可特学习学习好了，貌似可以省下不少生活费呢。”
县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还是算了。”
可可特乐滋滋地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看着充当免费劳力的县和伊漠。颇有成就感地晃着头，一蹦一跳地走在碎石铺成的小道上，一会儿又亲热地挽着冰璃的手臂撒娇地蹭蹭她。
呵呵，冰璃的人缘还真是好。
“啊，黄昏时来买东西果然就是要便宜很多啊，今天也省下了3个金币呢！”
后面的伊漠抱着一大堆购物袋，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不满地小声抱怨“便宜是便宜，不过基本上都是属于别人挑剩下的。真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居然也这么小气。”
可可特的耳朵也不是一般的尖，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沉着脸，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伊漠笑嘻嘻地和她开着玩笑“我说你是很标准的守财奴啊，买几个土豆也可以还上半天价。你不要告诉我你长大的梦想是当个精打细算的管家婆啊，那样会没有男孩子敢喜欢你的。”
伊漠一副我完全是为你这个小孩子好的无辜表情。可可特眼中的小火苗在“呲呲”地燃烧着。
“哼，臭伊漠。我可是看在冰璃姐姐的面子上才好心‘顺便’招待你去我家吃晚饭的哦。如果你不满意要帮我提食材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嘛，亏你还是个男的呢！这么没风度！我看你才要担心有没有女孩子会看上你呢！”
可可特一脸不屑地双手环抱胸前，挑衅地斜睨着伊漠。
“我”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可可特的攻势又劈头盖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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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漠彻底被她打败了，双手举白旗投降，他才不过说了两句玩笑话，她就这么多反击。一开始看她瘦瘦小小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安静的小姑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她挺直腰板高高仰起头来训起人来的样子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不去做外交大使实在太可惜了，保证一出现在谈判席上就把对方辩得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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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那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只有十几户村民，靠着种养果树为生。村子里处处弥漫着宁静淳朴的乡村气息。果树的阵阵清香不时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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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默默看着她的侧脸，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再怎么想用笑容掩饰眼色中那一点疲劳，手法也还是相当笨拙的。
可可特领着三人在一间小屋前停下，开心地推门而入“妈妈！我回来了！”
昏暗的光线中冰璃看见在狭小的房间中央，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清秀内敛，长发束在脑后，只是脸颊也格外消瘦，面色憔悴，似乎有病在身，手掩着嘴不住地轻咳着极力压低着咳嗽的声音。看见突然进屋的可可特好象还掩饰性地把什么藏在身后，神色有些慌张。
“妈妈，你又咳嗽了？”
可可特担心地进屋找来一个小药瓶，端来一杯水。旋开药瓶抖了半天才发现药瓶已经空了。可可特沮丧地垂下头“对不起，妈妈，我忘记药已经吃完了，我我现在去买。”
可可特正要往外冲却被妈妈拉住了手，朝她摇摇头勉力笑笑“没关系，今天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再去买药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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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特这才想起居然把客人晾在了一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哦，那边是冰璃姐姐和县哥哥，他们都是修特雷尔学院的学生。还有旅行者伊里维漠，三个人正在去王都的路上。... -->>的路上。今天他们帮了我很大忙呢，所以为了感谢他们，请他们来家里吃晚饭。妈妈你不会介意的吧？”可可特撒娇地往妈妈身上蹭了蹭。绝口不提今天在港口遇险的事。
妇人爱怜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怎么会，既然人家帮了你，感谢是理所当然的。”目光温柔地投向门口站立的三人“快请进来吧。我是可可特的妈妈西露。”
三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带上门走进屋子。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
真的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啊。
小屋客厅只有十几平方米，除了正中央十分旧的木制的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和一个壁炉，几乎就没有什么家具，感觉空空荡荡的。而且他们惊讶地发现西露是坐在轮椅上的，看起来是下肢瘫痪。
三个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都默不做声，但是没有人脸上写着同情或悲悯。他们知道这里并没有人需要这种软弱的情感。
冰璃的目光看似随意地瞥向西露的身后。刚才她确实是藏了什么东西
心却猛地抽痛了。
她看见西露小心藏在背后的一方洁白手帕隐约露出的一角上，赫然有鲜红的血迹。然而
正常的血液应该是暗红色才对。
西露仿佛没有察觉冰璃的视线，笑着对可可特说：“不是要招待客人吗？”
“啊，对哦！”可可特敲敲自己的头，抱起桌上的食材就往厨房走。冰璃也快步跟上“我来帮忙啊。”
可可特显然是常年锻炼出来的好手艺，虽然人也不比灶台高多少，刀工和厨艺一点不输给冰璃。做的菜色简单清淡，尤其是蔬菜汤似乎是她的拿手菜，味道比冰璃做的还好吃。
冰璃夸赞了她几句，她得意地昂起头“那当然，可不要小看可可特-希尔达哦！大人做的事，我一样做得来，而且会做得很好。
真的是个倔强又坚强的女孩。
所以我那么喜欢她，感觉和自己好象。
冰璃看着可可特忙碌的身影，不自禁勾起了唇角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晚饭的氛围很好，按照可可特的说法是，排除伊漠的话简直就温暖得像是一家人在吃饭。
伊漠有些无奈，不过是偶尔开个玩笑捉弄她一下，这小家伙怎么这么记仇？
而且饭后以后还让他帮忙洗碗。
“为什么偏偏让我帮忙？县也很闲的。”某人无辜抗议。
“让你体验生活啊！看你那双又白又长的手也不像是做过家事的样子，给你这个机会体验一下生活的琐碎辛劳，不感谢我就算了，乖乖来帮忙啦！”无视抗议，自说自话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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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和县坐在客厅陪西露聊着天。
看着不时轻咳的西露，确定可可特应该听不到他们蹈话，冰璃压低了声音由于地问道：“西露阿姨，可可特她的爸爸呢？”
西露正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听到冰璃的问题，不禁怔忡地抖了抖握着水杯的手，温热的水险些撒了出来。
略微尴尬的一阵沉默后，西露叹了口气，放下水杯，眼中有难掩的悲伤“可可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禁咒法师，为了打败一个很强的对手，妄图在短期内尽快提升法力而贸然修习高级禁咒后，很早就因耗尽了生命力而死。”
冰璃垂下眼睑“对不起”
西露反而笑着安慰她“没什么。我看得出可可特很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带过客人回家来。其实”
西露欲言又止，她拉过冰璃的手握在手心。冰璃不自觉抖了抖，啊，那双手竟这样瘦，枯瘦如柴。
西露的语调异常轻柔“可可特并不知道她父亲是怎么死的，我骗她说是病死的，所以也请不要告诉她这件事。”
冰璃咬着唇点点头。
“可可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西露脸上散发出光彩，对于自己的女儿很是骄傲，但语气又隐隐透着歉疚“从小就很坚强，也倔强。我身体不好，以前发生了一件意外，只能终身坐在轮椅上。我们这个村子也不富裕，不可能长期靠别人对我们的救济过活。可可特从小就学会了家事，在果园帮忙挣生活费糊口，为了买我的药还瞒着我在港口打工，为了尽量让我吃有营养的东西，她总是想尽办法省钱厚着脸皮跟商贩讨价还价，买面包店前天卖不出去剩下的最便宜的面包。每次想到这些，我我都觉得对不起她，做妈妈的反而要依靠女儿赚钱养家。”
西露声音哽咽，冰凉的泪珠滚落在冰璃的手上。冰璃轻轻抬手为她拭泪，柔声道：“阿姨，您怎么哭了呢？被可可特看到了她会难过的。”
西露急忙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是啊是啊，我不能哭。”
县在一旁默不做声地凝望着冰璃，吃惊地发现，冰璃没有血色的微微的唇瓣和手指。
冰璃，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他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如果她不愿主动说出来，自己是不会问的。因为冰璃也从未问过关于他的过去。
他们都是一样的。
小心翼翼地固守着不愿提及的痛。
为什么丫头总觉得不来吼两声收藏率就上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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