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远摆摆手,让他下去后,对郭奇道:“这个冷无为以前我和他交过手,不是省材的料。七天就可以赶到这里,第八天就可以赶到京城。他们不比我们,只有十万骑兵,他们可都是轻一色的重骑兵,冲刺起来相当的厉害。根据战报,齐海等只用十万骑兵就与北魏的近二十万大军相抗,折损才一千多人,其他的八千多人也只是伤亡而已。如果冷无为要是领军救驾,八天之内先头部队就可以赶到京城,京城附近虎威营后骠骑营、骁骑营,皇上能掌握其一半的兵马。如果守城也能撑的上几个月,硬打我们没有胜算。到时候冷无为领三十万大军而来,我们败定了。”
郭奇点点头,道:“北魏军队的战斗力,咱们是最清楚,我们和他们相比还差一些。‘天’字军团号称‘大汉第一精锐’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看咱们现在这样,先观望观望,一边看朝廷的动静,一边看冷无为那边的动静。如果冷无为铁了心的要救驾,那咱们第一个救驾。如果他和我们一样只是观望或者是任其发展,那咱们也就没有必要考虑他了。”
皇甫远深以为然,道:“好,咱们就这样办。”
与此同时,东路军也在离京城二百里的方向驻扎下来。
将军帅营里。
“将军,北路军队驻扎在离京城一百里的地方,看样子是在观望局势的发展。那咱们……”副将彭石道。
赵奕看着地图,拿着笔在北路军驻扎的地方画了个圈,“天”字军团所在的地方也画了个圈,笑道:“咱们的兵马和北路军相比,在相同人数下谁强些?”
彭石犹豫一下,凭着良心,道:“北路军强,他们有十万骑兵,而且都是以前北方军团的老底子,又经过战争的磨练。而我军长年驻扎的地方没有发生过一次战役,战斗力和北路军相比太弱。”
赵奕笑了笑,道:“不错。我军比不上他们,我再问你北路军和‘天’字军团相比谁强些?”
这下彭石连犹豫都不犹豫,很干脆道:“当然是‘天’字军团,它号称是我‘大汉第一精锐’,且从上次与北魏那场仗看来,所言不虚。从将军到士兵都透着杀气,而且听说他们的大将军冷无为是很会捞银子的主,只花两年的时间就把三十万大军的装备换为一新,连军饷也跟着涨,战斗力能狂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再说现在他们夹胜之势,士气旺盛,北路军和他们直接对抗,恐怕不容乐观,而且北路军能抵抗的也只有十万骑兵,那二十万步兵对‘天’字军团来说,那就是靶子。”
赵奕哈哈一笑,道:“所以现在他们在观望,观望冷无为他们的具体动向,如果冷无为是来保驾的,皇甫远他们估计第一个去京城护驾,八爷什么的也顾不上了,如果冷无为他们我行我素,根本不把当今皇上放在眼里,那皇甫远他们是第一个逼向京城。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和皇甫远、郭奇他们一样,先观望观望再说。”
彭石伸出拇指,谄媚的笑道:“将军高明啊!”
京城,皇宫。
在御书房内,自从战报传来后,里面四人也不知道是感觉到喜呢,还是悲呢。
“真想不到冷无为动手这么快,而且这么快就完成了先皇的宏伟蓝图,选他当大将军还真是没有选错人啊。”吕贤由衷的赞扬道。
刘本也微笑道:“是啊,我大汉的疆域又扩大了不少,这开疆扩土之功,皇上可足于留名青史。臣为皇上高兴啊。”
然而明宗皇帝依然没有高兴之色,却冷冷地道:“皇甫远他们有什么行动没有?”
文祥道:“皇上,皇甫远、郭奇率领的北路军驻扎在离京城一百里之处,而赵奕率领的东路军驻扎在离京城二百里之多。看样子他们都是在观望局势的发展,冷无为在北方的一系列辉煌的胜利,让他们不得不重视‘天’字军团的动向。现在臣担心的就是冷无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刘本看了看吕贤,问道:“吕将军,你与杨公府关系最为密切,可以不可以让他夫人写封信,让他带兵赶回京城护驾。只要冷无为能有心思救驾,二路军队就不敢再动。”
哪知道吕贤却摇了摇头,道:“这事情我早就去找过杨雪儿,但她说这是朝政之事,虽然她是冷无为的夫人,但也不好参与,否则坏了朝廷的礼法,还说这么重大的事情,相信冷无为有自己的想法。”
文祥忽然道:“不如我们把他一家老小全部扣押起来,逼他回京城护驾。”
“不可,绝对不可。”刘本急忙反对,道:“十三爷,我虽然与冷无为共事时间不长,但我太了解他的性子,这家伙属狐狸的,非常狡猾。我们如果将他一家子扣起来,只要他放出风声去,回京不是真心救驾,再和八爷他们通一下气,那两路军队马上就会攻打京城。而冷无为则可以将行军速度放慢,就算到了京城也不会真心卖命。城池一破,八爷他们作为内应,皇上可就危险了。”
明宗皇帝忽然冷笑起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皇葬礼之事被老八他们一拖再拖,说要等各路将军回来奔丧,才能行大葬之礼。他安的什么心,朕如何不知,可气的是那帮官员还死命的附和,仿佛他才是真的皇上。”拳头狠狠的砸在桌案之上。
八皇子府。
“八哥,咱们是不是给冷无为那里通通信,让他表明一下态度。听说他把军队压到皇甫远他们的防线上,这分明是在给皇甫远他们施加压力。但现在他的态度很暧昧,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是喜欢银子吗,多给他些好处,并答应事成以后封他个王什么的。先让他把兵给撤了,只要一撤兵,皇甫远他们什么都明白了。”文堂道。
在文思府上,还有一大帮子的官员,每个人既是激动又是愁,本来有十成把握的事情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让这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文思看了看魏青书,问道:“魏先生,你怎么看?”
魏青书皱着眉头,手拿着扇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冷无为这人我一直都在琢磨他,这家伙是事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他总弄搞出一些事情吸引大家的注意,这次也不例外,我想就是冷无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把军队压到北边防线那里,按我的想法他是在告诉我们,别把他给忘了,换句话说这家伙又在敲竹杠,想捞银子。这是他的本性,但是给了银子就不等于他能安分下来,大家别忘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愣要钱’。光拿银子不办事,可现在这当口,咱们不能不给他钱,他是在威胁我们,不给他钱他就带兵南下,这中间压根就没有什么忠君什么的,他就好比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这些话所有的人都赞同,文谔大咧咧地道:“他要银子咱们就给,只要他安份的在西北呆着就成,别坏我们的事。我们也不指望他能为咱们干什么,只要八哥当上了皇帝,还怕收拾不了这个家伙。”
其他的大臣纷纷点头,立刻又笑了起来。
文思拍案道:“那好吧,咱们派个人给他送银子去,不过咱们送银子要有名堂。他不是打了胜仗吗,就从国库拿银子犒军就是。他也知道皇上现在一点权力都没有,银子是谁出的,自然心里有数。”
“王爷英明。”
众官员把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