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史前造器之强弓
“必须要改变族人们的生活方式!我要让他们过上更健康富足的生活。而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最先的一步就是要调高他们的生活方式,给他们使用更加先进的工具。”张凡虎与吃饱喝足的族人一起休息时,想着刚才那两个女族人辛苦生活的样子暗暗对自己说道,虽然这很困难,但它还是在张凡虎的“领域”下——只要张凡虎下定了决心的事,无论有多么艰难都有一大半成功的可能。
人类学家、生物学家都把能制造、使用工具的猿人成为“人类”。在达尔文发现在非洲的一千四百万年前到八百万年前的一种大型猿类成为远古古猿,几乎可以肯定它们是丝毫不会使用工具的猿类,更何况是制造了,完全过的是嗜血茹毛的生活。之后在非洲热带雨林又发现了三百多万年前的南方古猿的化石,那时的南方古猿已经会制造、使用简单的工具了。被人类公认为自己老祖母的是位名叫露西的南方古猿,她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埃塞俄比亚的哈达尔阿瓦什低谷发现被发现的南方古猿阿法种。露西生活的年代是三百二十万年之前,被认为是第一个直立行走的人类,所以人类诞生于世上已有三百余万年了。虽然人们在发现露西后十余年后又发现了四百四十万年前也能直立行走的始祖地猿阿尔迪化石,它打破了人类老祖母露西的直立行走记录,但是由于它们并不会制造使用工具,所以也得不到人类的认可为自己祖先。
“现代的黑猩猩能用树枝制造小木棍,沾上嘴里的唾液然后伸入白蚁穴中“钓”白蚁吃;能把一块使得顺手的石头保留下来,在有坚果的季节拿来砸坚果。可爱的河狸仰泳在水面上,肚子上放块鹅卵石,然后用两只前爪子抱住贝壳、螺、蟹等硬壳动物往上撞,然后吃掉碎壳中的肉。白兀鹫是猛禽中唯一能使用工具的鸟,它会用嘴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力地砸在鸵鸟蛋壳上,鸵鸟总是认为没有鸟类能啄开它的蛋,却是也是,但遇上会使用石头的白兀鹫就悲剧了。聪明的乌鸦也能用嘴折断长刺插入虫洞中勾捞虫子吃……”
“南方古猿在那时制造、使用的工具与现代黑猩猩它们这些动物使用的也差不多,但是他们会发展,这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因为他们会迅猛地进化与发展才会抛掉那些与他们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动物们,成长为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所以,只有进步与发展才是生存之本。‘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核心是利用先进的工具。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然对许多制造工具方面都比较了解,但是现在缺少最重要的一种东西,那就是金属。现在存世的古人类工具都是石器,而其余两样木器、骨器都慢慢消失在时间长河中了,很少有遗留。所以现在我也只有从这三种材料中来找一种制造工具了。”张凡虎会制造什么呢?什么是史前人类最需要的?张凡虎看着休息过后又自觉走向“单杠”的族人们,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他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我让你们这么努力地锻炼臂力可不是让单单使你们投矛距离远,而更多的是为了射箭!”张凡虎看着族人们想到,“远程武器在各个时代都是最先进、最受欢迎的武器,而弓箭的综合实力更是冷兵器中的佼佼者,在世界各地的任何年代没有什么工具有弓箭那么受人欢迎。最先发现的弓箭遗迹在北非,它距现代社会已有三万年前到一万五千年,我国在山西也发现了两万八千年前的石箭头,那时的弓箭都用木、竹等制作,不可能保存到现在。二十世纪初发现于德国的弓,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上最早最古老的弓,年代距现代约有一万年,可惜在二战中毁于战火。但这都说明人类在相当早的时候就各自发明了弓箭,这种巧合让人太难以置信。以“仁”为本的儒家也把射箭列为六艺之一,是君子必备的一种技艺;现代奥运会中仍然还有弓箭的身影,仍然有许多现代男女粉丝。”
不了解张凡虎的人是不会知道他对弓箭的感情的,他在大约四五岁时就和大他几岁的表哥背弓抓箭、踏草钻林上山下谷去“打猎”。他们的弓是一根一米长、大拇指粗的灌木,一头用毛线、布带、麻绳,反正是自己能找到的又不会挨大人骂的各种绳子拴住。然后把拴好绳子的摇头拄在地上,另一头用自己胸口抵着,用力地往下压,然后另一个人则迅速地把绳子另一头拴在灌木的另一头,这样一把弓就做好了。至于箭那就更简单了,灌木的较为直有半米长的筷子粗细的枝桠就是箭了,最好的箭是用风吹断后砍下来的竹子削成的,箭头削尖,箭尾弄个小凹槽搭弓弦。张凡虎他们拿着这种弓箭弯腰驼背地向十余米外的鸟摸过去,当有七八米了就射出去。这种劳什子弓射出的同样劳什子的箭能飞五六米远,而且还有最后一半距离是飘过去,吓得那些鸟儿冲天而起。张凡虎用弓箭的唯一成就就是趁婆婆不在家,射瘸了一只离他两米的吃食的老母鸡……
张凡虎在之后的成长中对弓箭等冷兵器越来越感兴趣,制作技术也跟着提升。当他进入特种部队后,教官居然也让他训练弓箭,不仅仅是使用,而且还有制造,教官当时对一些**的战友这样说了一句,就让他们的疑虑消失了:“你们能确定每次任务都会有一把钢枪让你们使用吗?很多时候甚至连军刀都不准携带。”就这样,有些基础和巨大兴趣的张凡虎在部队中如鱼得水一般,现在俨然是因为制弓匠人,还是祖传的那种高级人才。
“随着对弓箭的越来越了解,就越觉得一把好弓的难得,以前的一绳一棍就成弓真是好笑。我国在制造技艺方面执牛耳的春秋战国之际编写的《考工记》里就详细描写了制弓的技艺,制弓要用到干、角、筋、胶、丝、漆,合称六材。对材料的制造甚至是采取时间的要求都相当严格,尤其是军用品。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来年的春天才装上弓弦,再藏置一年,方可使用,所以制造弓的繁复的工艺程序,需跨越两至三年时间。但现在我哪来那么多时间?古代战时急需时,弓的制造也就只有三月左右,这与我计划的时间一样。”张凡虎自我安慰道。
张凡虎知道,那些好弓的制作时间长其实并不是“制作”时间长,而是等的时间长,比如我国公认的最好的制弓材料是柘木,其次是檍木、柞树等,竹为下。这些木头的材质坚实无比,难以拉断。其中柘木在冬天取材后还要等其阴干一年后才可制作,弓做好后还要等一年再装弦,这等的时间久用了两年,所以只要缩短这之间的时间,一两个月事可以做好的,只是这样弓的性能没达到最好,而且更容易损坏。但张凡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年他在亚马逊丛林里的厄瓜多尔国里拍摄探险时,就用当地的栲恩特棕树做弓,用皮塔棕树的又大又长的叶茎纤维做弓弦。当地的土著华欧拉尼族人对这种弓箭已有数百年的使用史,甚至更长的时间,毕竟没有人能说清他们的部落起源时间。这些土著会用数天时间来细心制作,做好的弓能用好几年。而当时饥饿的张凡虎只用了半小时就做好了一把弓,两分钟又做好了一支两米长的长箭,箭头带勾,箭尾连着长长的细线,线头拴在他的胳膊上。他就用这样的弓箭射杀亚马逊河中的凶猛的食人鱼来烧烤。
于是在族人们在歇息时间就看见张凡虎像个疯子一样先在树木堆中仔细找寻了一番,然后失望地把自己用来锻炼的抱在胸前加重的金合欢树干扛过来,先把皮剥了,然后用石斧在中间砍了深约两厘米的一圈。这时,石斧就钝了,张凡虎把这颗长三米的树干斜立在巨型金合欢树上,与地的夹角呈七十余度,然后站在旁边甩了甩右腿,大吼一声,一脚蹬在断槽处,只听见“咔嚓”一声,这棵直径大腿粗的金合欢树居然被右腿一脚就蹬断了!只是因为这棵树是刚看下来不久的,柔性十足,所以并没有断裂,上面半截贴在树上,下半截撑在树上。张凡虎把树干翻了一面,再踹了一脚,这下金合欢树连藕断丝连都做不到了。
晚上,张凡虎迎着夕阳带着全部族人向小湖走去,他的手里抱着八块金合欢树干做的弓胚,弓柄中部宽约五厘米,但是较薄,而两端渐窄更厚,直至两厘米。巨型猴面包树下堆着五把用坏的石斧、石刀,“唉,明天有空再做几把好一点的石斧吧。”张凡虎自筹道。
围着湖成一圈的小土坑里,族人们都在洗澡。这也是受张凡虎的影响与劝导,土坑直径与深度都约只有一米,但是这中小坑也让没有趁手挖坑工具的大家用力大半天的时间来挖掘。
张凡虎没有享受一天劳累后的凉爽,他蹲在坑边,用粗超的石头打磨着弓的两面,因为这些石斧的性能实在是太差了,整条木弓臂都是凹凸不平,他又舍不得那宝贝军刀。
(唉,昨晚上传时犯了小错,把辛苦码了一天的稿子弄丢了。也不只有没有人等着看我的更新?如有,请一定要会我个话哦。这大大提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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