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从隐宅的后院中传出,瞬间传遍了整个隐宅的范围!
强烈的震感甚至让隐宅内几处构建的不怎么结实的亭子直接被震塌,而那爆炸的声音则是在传遍了隐宅后,又迅速的向着四周扩散,也不知道扩散出了多远的距离。
此时在举办寿宴的地方,除了段康和乾元以外,其他所有受邀前来的人都已经全部晕倒在了地上,而段康和乾元虽然还能够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保持站立的姿态,但在药力的发散下,也都有些摇摇欲坠。
虽然因为听到了巨响声,以及感受着脚下的震动,知道一定是范增的宅院出了问题,可两人就算是想要前去帮忙,也根本是有心无力。
他们连动一动腿的力气都没了……
只有后院里那些下人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慌乱之中,哪怕是后院的大管事,一时间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眼前的混乱。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院子角落里的侯三面色一片惨白,双腿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但由于心虚的原因,他本能的认为,会有这样的变故,肯定和那批酒有关!
这让他不得不恐惧!
因为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若是因为酒的问题,导致场中这些大人物全都出了问题,那么恐怕他就算是逃走……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大周朝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并且在确定了嫌疑人后,满天下的对他进行追捕!
一旦形成了国家力量的全面针对,那么对他这种小人物来讲,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幸存的道理。
越想越是惊恐,侯三只觉得大脑仿佛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的便张望了下,确定周围的人基本上除了瘫倒在地上的以外,其他的便都是没头苍蝇一般,场面一切混乱。
咬了咬牙,侯三悄悄的跑出了这院落,想要趁着夜色,彻底的逃离这里。
不管有用没用……先跑再说!
然而当侯三刚刚跑出院子的时候,迎面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行进路线上。
定睛一看,发现是谢管事!
侯三心下一紧,以为是谢管事也察觉到了问题,所以前来兴师问罪,这让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下意识的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红着眼睛朝着谢管事当头砸去!
出手的那一瞬间,侯三觉得自己仿佛从谢管事的双眼中看到了某种类似于怜悯一般的情绪,只不过还没等他进行思考,头部便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意识就彻底的归于了一片虚无……
维一眯着眼睛看着倒在他眼前的侯三,无声的叹了口气,虽然没有使用魂力,但武修的普通一击也不是侯三这种普通人能够挡得住的。
事情已经办完,那么侯三这种经手人当然便要直接处理掉。
这样一来,即便大周朝事后想要调查,顶多也就是调查到侯三这一点上便会断掉。
至于他这个谢管事的身份,当然会一起消失无踪。
抬头又看了看爆炸声来源的方向,维一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不过对易秋的信心还是瞬间占据了上风,并没有太多犹豫,在杀死了侯三之后,维一便按照最初的安排,闪身迅速的离开了隐宅!
同一时间,在范增的宅子里,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了易秋和范增之间。
整个深坑大概直径有三米左右,深度则将近半米的样子,周围的地面则是布满了龟裂的痕迹,显然方才的爆炸对这里形成了巨大的破坏。
而在坑里,则是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那名五星斗罗的尸体还算是完整,除了整体焦黑以外,各个部位都非常的齐全,只是身上的衣服直接被瞬间而起的高温烧成了灰。
但另外一名护卫的情况就凄惨的多了,整个身体的两只胳膊和一条腿都已经被炸飞,一时间也不知道被炸到了什么地方,脑袋更是少了大半个,就剩下一个躯体挂着半条腿躺在坑洞里,身上则是散发着焦糊的味道。
四名护卫全都死去,没有任何人搀扶的范增跌坐在自己宅子的大厅里,双目有些无神的看着一身黑衣的易秋在制造了这一场爆炸之后,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近。
苦笑了一声,范增压着嗓子开口道:“临死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谁?”
“当然,报仇的时候要是敌人连是谁报的仇都不知道,那这仇岂不是报的很乏味?”
易秋笑了笑,伸手将头罩掀开,将自己的脸整个漏了出来。
范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因为易秋的这张脸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感觉无比的陌生。
“我叫易秋,来自于易家。”
易秋微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同时迈步走到了范增的眼前。
“易家?”
范增的脸上浮现起了震惊之色,紧接着便又被恍然所取代。
难怪想要杀他!既然是易家的人,那么当然想要他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边想着,范增一边努力的想要调动体内的魂力,同时脑海中尽力的在思考着应该如何去拖延时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必须遗憾的告诉你,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这药是我让大长老配置出来的,因为本身对人体没有任何害处,所以任何通过魂力的主动反抗,都只会加速药效的挥发和影响,而不会让身体对药效产生排斥的作用。”
易秋说着,整个人已经蹲了下来,和范增脸对脸的只保持了几十厘米的距离。
仔细的观察着范增那仿佛完全没有留下丁点时间痕迹的脸,易秋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其实严格来说,选择今天对你进行报复,是一个比较糟糕的时机,但我确实不想再等了。因为我知道今天可能是你近十年来最得意的一天,在你最得意的时候,粉碎你的一切,无疑可以让我的报复更有意义。我是一个很俗气的人,这样的感觉让我很舒服。”
看着范增逐渐浮现起绝望神色的脸庞,易秋轻声继续说道。
“你不是……应该在参加家族论品吗?”
范增哑声问道。
“没错,不过我请了个假,毕竟这深仇大恨的,总要亲手来报不是?”
易秋说完,忽然偏头倾听了下。
耳边已经传来了大队人马的脚步声,显然方才的爆炸声惊动了附近的卫所官兵。
今天这场寿宴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大人物,在隐宅周围,自然有大量的卫所官兵进行安全防护的工作。
范增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脸上的喜色一闪即逝,正打算再次开口,继续拖延时间的时候,却发现易秋已经伸手按在了在他的头顶上!
然后在他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魂力喷吐,瞬间把他的整个大脑摧毁的一团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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