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爱丽丝单膝跪在一座墓碑前,这是她的父王,上一代血族王域之主。
江宿也看见了那上面的名字,他是知道爱丽丝的全名的,很快也意识到了这是爱丽丝的父亲。
“父亲,爱丽丝来看您了,我没有完成家族的夙愿,被血咒所困,身体里虽然流着家族纯种的血脉,可是终被那光明族所伤,能力所剩无己。”
“这次便是来请求各位先祖再次赐予爱丽丝血族之王的能力!”
她说完这段话以后,江宿看到这片空间里面的月亮,星星,草木,湖水,甚至是那墓堆都动了一下。
时间不再静止,因为有比爱丽丝更加强大的能力者在操纵着时间。
爱丽丝在这个空间里面所建立的原有秩序被打破,它开始流动了。
江宿一下子便警惕起来。
希望他不要是个乌鸦嘴。
这爱丽丝觉醒或者重新拥有那些能力,不会是要和历代血族之王打起来吧。
虽然他确实是来旅游和看戏的,但是也不想见到过分血腥的画面啊。
只见在一瞬间,每块墓碑里面都冒出一丝黑气来。
这些一团团的黑气汇聚于天空之中,硬生生将那一弯明月给遮住了。
整个空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站在那团黑气前的爱丽丝一袭白衣,十分惹眼。
江宿想也没想,就冲到了爱丽丝身边。
爱丽丝这下是真的惊了。
“你怎么过来了,知不知道你刚刚站的地方是安全区域?老祖宗们伤不到你,不过你现在进来了可就说不定了。”
怎么江宿还听出来一丝喜悦?
女王大人,你不对劲!
那一团黑气俯瞰着这两个在他面前显得十分矮小的吸血鬼和一个人类,竟然带上了一丝笑意。
“爱丽丝,第一百七十一代血族之王,这位,是你的小朋友?怎么会是个人类?难不成这一代的王爵和长老没有一个入得了你的眼?”
爱丽丝一愣,她自然是明白长辈对她问“小朋友”是什么意思。
“回老祖宗们,爱丽丝还没有结婚,他是我这一代的永生伯爵,他叫江宿。”
啥玩愣?
你没结婚,爷结婚了啊!
没想到那团黑气中间,竟然窜出来一小团黑气。
那一小团黑气化成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和江宿现在身上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江宿立马意识到那是上一代永生伯爵。
老永生伯爵看了看江宿,哈哈大笑道:“之前爱丽丝还在跟我感叹我永生的能力断绝千年,没想到啊,现如今有一个人类竟然能够传承我永生的能力,且让我来试试你的实力。”
他说完这话,便又化作一团黑气向江宿冲了过来
江宿大手一挥,不过片刻,那团黑气便拆分开来。
看见这一幕。
整个血族禁地一片沉默。
“这……这怎么可能——”
江宿慢慢悠悠地退到了原来那个地方。
“就这?”
爱丽丝眼神复杂。
“你到底是谁?”
上百位血族之王凝聚的黑气,竟然只被他一掌就拍散了。
“你管我?”
血族之王们纷纷对江宿表示臣服。
这个人类少女是凌驾于他们之上……
不!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力量!
江宿给各位血族之王递了个眼神,他们便溜了。
好……
好可怕的眼神!
爱丽丝稳定了心绪,站定在那中央。
那团巨大的黑气不断从里窜出一小团,每次都会化成人形。
而这些人自带天生的王者之气和上位者的威压,向着爱丽丝而去。
几个来回下来,爱丽丝也有些不敌他们,可是她的神情却没有痛苦,反而是十分开心的。
鲜血从爱丽丝的伤口中流下,流淌进脚下的这片黑色的土地,竟然将土地都染成了血红。
原来这爱丽丝的能力是这些血族之王给予的,她作为吸血鬼历史上唯一一个女性帝王,靠的是她自出生便有的本体能力——吸收。
这种吸收可以是通过与强者的对战,在对战中进行吸收掌握,也可以是强者的攻击打到她身上,转换成她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爱丽丝这么强大,还拥有“铁血女皇”称号的原因。
贫孚乚萝莉都不简单啊!
江宿真的挺开心的,谁不爱看热闹嘞。
他已经看这爱丽丝和这群老祖宗对战有近一个小时了。
爱丽丝越战越强,获得的能力越多。
就在此刻,异变丛生。
那一团黑气之中,突然化出一柄利刃,直刺爱丽丝。
爱丽丝本来就因为和这些老祖宗对战吸收能力而受了不少的伤。
这个时候,这柄利刃瞬间捅穿了爱丽丝的整个胸膛,鲜血就像是那永不干涸的河水,从里面涌出来。
她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那剑划破了她整个手,鲜血流在剑上,剑柄处凝聚起一团黑气,十分的恐怖和诡异。
此时爱丽丝的表情十分痛苦,就算吸血鬼不死不灭,可是还是会感觉到疼痛,就比如现在。
就像是太阳升起的最后一道晚星划过天际。
爱丽丝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痛觉早就已经被她的另一个能力弱化了……
这永生伯爵的能力好难继承。
千年前,永生伯爵的能力消失,便是当时刚刚成为血族女王的爱丽丝太过软弱,不敢面对那强大的痛楚。
如果一开始她就传承了永生伯爵的能力,是不是结局会变得不一样?
她就不用被那可恶的血咒折磨那么久。
可是,这种疼痛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她身体再也不能够支撑她半跪在原地,握住剑的手缓缓松开,就要倒在这冰冷的地上。
那团黑气已经停止了进攻,似乎也是知道现在的爱丽丝,也就是血族女王,不能再承受这些攻击。
爱丽丝已经准备好和冰冷的地面碰一碰了,没想到竟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江宿。
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地方,为了她。
全是鲜血。
她的脸,比江宿所见过的所有白砖都要惨白。
整张脸不再是初见那样是有气息的,鲜活的,矜贵而又精致的。
而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就连那双最好看的眼睛也没有任何光彩。
她偏了偏头,如此轻微的动作,她却做的小心翼翼,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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